楚恒闻言瞥了眼科布登,当初俩人认识的时候,这家伙还是个阳光开朗棒小伙,跟个种马似的,不是在配种就是在配种的路上。
可谓是战斗欲十足。
此刻他却是满身的颓气,有些病恹恹的,跟霜打的茄子一般。
看来工作上的不顺对他的打击还挺大。
“如果累了的话,换个环境生活倒也不错。”楚恒给了建议后,问道:“不过你国内那边怎么办?”
阿尔巴尼亚也是社会主义国家,施行计划经济的,所以不是说辞职就能辞职的。
“我还没想好。”
科布登眼神闪烁了下,就话题一转,问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什么要给安娜她们带的?回头我过去的时候替你带去。”
“哎呦,你这太突然了,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带什么,你容我想想。”楚恒似笑非笑的瞅瞅他。
其实科布登不说他也知道这家伙什么打算。
无非就是不告而别呗。
这操作在现在,乃至于八.九十年代的华夏都不少见,一些公派出去的,动不动就消失掉几个,就跟死外头了似的,直接渺无音讯,查无此人,然后等过些年华夏好起来了,又突然出现,死皮赖脸要回来。
随后楚恒他俩又闲聊了一会,很快就抵达了友谊商店。
因为有科布登领路,楚恒又有外事工作的证明,俩人很轻易的就被放了进去。
进去后他也没瞎逛,目的明确的直奔家电区,一通挑挑选选后,买了台十二吋的松下电视,三洋的单桶洗衣机,冰箱是毛子那边产的,牌子不认识,主打一个傻大黑粗,电扇则是国产的三环牌。
等把给大表姐的嫁妆选好,他这又去买了二十多尺倪映红要的白色的确良布,以及一些进口的巧克力、糖果,跟梅林午餐肉、起士林糕点等这些在外面很难买到的吃食。
最后,他还带着科布登去了卖酒的地方,买了瓶茅台送给对方。
人家跟他来一趟,总不能让人白跑不是?
等买好东西付了钱,并留了地址让友谊商店的人送货,楚恒便拎着几样方拿的跟科布登从店里出来,驱车返回谢家胡同。
“你不进去吗?楚。”
“不了,我还有事,你别忘了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好的。”
到了地方后,俩人挥手作别,科布登便急匆匆的赶回去参加赌局,楚恒则方向盘一转,直奔板厂胡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