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君宫以后,潇迹问道:“方才是何发现?”
“川臣家吉的双腕和双脚都有被绳子或者环形之物,勒过的痕迹,而且应该勒了很久。”霍东想了想说道。
“他是大君,有谁能将他束缚住?”潇迹疑惑道。
“是夜晚了。”霍东紧了紧衣襟,说道。
潇迹看到街上星星点点的灯火,轻雾仍旧不肯散去,雪花还是在飘落。
他柔声对霍东说道:“走吧,回医馆。”
“好。”霍东微微笑了笑应道。
两人肩并着肩走向夜色的深雾中,霎时便不见了身影。
而此时在北道滨城的天河岸边,寺门丰几乎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河水,他的心里极为难受。
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喘着粗气,他真想跳进去,一了百了。
可是,当他把脚凑近河岸边沿的时候,却又退了回来。
寺门丰不敢,他还是割舍不下幼子和妻子,还有远在他乡的大儿子。
天河的河水向着西面滚滚而去,湍急且狂妄,大浪甚至打湿了他的鞋子。
好像一定要把他拖拽下这天河里,才会平息。
而半月前的傍晚,桥本文绘也是这样顺着河流,沉入了这天河河底,再也没有浮上来过!
天河贯穿了北道滨城,由东向西,望不尽头尾,也没有人关心,源头在哪里,流向哪里。
夏季的时候两河岸边会长着极其茂盛的橡树,枝叶任意妄为的伸展,几乎把往去大河的上方遮住。
阳光透过丝丝缝隙透进大河里,显得更加阴郁。
冬日的今夜再看去,却更像是魔鬼疯狂摇曳的手臂和爪子,令人恐惧。
“寺门老师。”一个女孩子的喊声把寺门丰的思绪拉了回来。
“小葵。”寺门丰回头看去,是学堂的学生山本葵,她也是城主的小女儿,身份地位很高。
“寺门老师,父亲说中兰必须下河!”
“这是真的吗!寺门老师?是天意选中了他吗!”山本葵焦急的问道,她似乎一定要从寺门丰那里得到确定的答案。
“没错,山本恒鼎是这样说的。”寺门丰好像受了很大的挫败一样说道。
“寺门老师,我知道我阻止不了父亲,但是我也不会让中兰就这样被沉了河。”
“难道为了一个大君,就要牺牲中兰君一个人的性命吗!这太不公平了!”山本葵喝道。
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