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消了大半,猝不及防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短短数日不见,若楠竟变了副模样,现在的她,不禁让他想起了初见时的她。
柳氏见他竟盯着周若楠出神,心头暗恨,扑进他怀里,“夫君,您要为师师做主啊。姐姐一来就让人扒了妾身的衣服,这叫妾身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呜呜呜,妾身不活了……”
要死要活,装模作样,看得周若楠心头冷嗤,然而男人偏偏就吃这一套。
赵伯言一阵怜惜,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肩背,又对旁边的红袖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姨娘拿件衣裳来!”
红袖忙领命而去。
赵伯言看向周若楠,眼神闪了闪,沉声道:“夫人何以一归家就闹事?”
即便已经对这个男人不再抱有希望,但见他问都不问一句就完全偏向了柳氏那边而定了自己的罪,周若楠心头还是感到一股难言的酸涩。
她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湿意逼回去。
她伸手,绿珠立刻机灵地将从柳氏身上扒下来的衣裳递给她。
“天元律例第一百八十条规定,妾室姨娘属贱籍,不得着正红,如有僭越,可报官处置,轻则杖二十。”
天元律例中的确有这一条,但并没有人真的较真,拿到明面上来说。
一般宠妾灭妻的人家,连规矩都没有了,还会在乎妾室是否着正红这种“小事”吗?
原先赵伯言见柳氏着正红,也并不以为意。
然而此刻,周若楠当众将这事挑破,这件事就没法轻易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