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她早就察觉出杜莹莹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了。
每次杜莹莹“获准”来看她，嘴里喊着娘，向她哭诉着自己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但其实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她这个“娘”深深的嫌恶。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她在杜棠身边长大的缘故，跟她这个娘不亲也是正常的。
但是后来，杜莹莹越长越大，模样和杜棠越来越像，神态间和徐进那个背叛自己的渣男也有那么几分神似。
她终究意识到了不对劲。
只是她犹自自欺欺人，因为她不敢深想，如果杜莹莹不是自己女儿的话，那自己女儿又在哪里？
是被杜棠关起来了？还是——
现在，她一直以来不敢去想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除了痛到麻木之外，她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杜梨缓缓走到箱子前，看着缩在里头的杜棠和杜莹莹，眼里有痛恨也有悲凉。
“阿棠，好久不见。”
是的，她们好久没见了，从杜棠将她关进暗室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来见过她。
杜棠看着站在面前的形销骨立的女人，眼睛不可置信地大睁，杜梨！她竟然出来了？
瞥见一旁的沈意知，她就明白了，神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败下去。
先前她被喂下真话丸，不受控制地将心中一直深埋的秘密倒了出来，想必杜梨现在已经都知道了吧？
而杜莹莹却还兀自挣扎着，冲杜梨喊：“娘，你快救救我，这个女人好可怕，她要杀了我……”
她这话一出，让其余三人的表情都很是一言难尽。
杜梨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腰都弯下去了，还咳嗽了起来。
“杜棠啊杜棠，杜莹莹果然不愧是你的女儿，这性子跟你真是如出一辙。”
杜棠神情难堪至极，转而冷笑一声：“那也好过你，把莹莹这个仇人之女当成女儿疼了这么多年，要是你的女儿还活着，知道了恐怕连你这个娘都不想认呢！”
杜梨眼中骤然射出一道狠光，猛地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晃着她的脑袋：“说！你把我的孩子丢到哪里去了？！”
“还能丢到哪儿？清澜江啊，装在一个小盆里，让她顺江而下，当时那孩子哭得可惨了……咳咳，江上风那么大，水流又急，那孩子恐怕早就落到江里被淹死了。”
许是知道自己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也没多少好日子活了，杜棠干脆破罐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