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祖辈父辈早就为他们铺设好了以后的道路,基本都是朝廷官员的预备役。
也因此,这里虽是书院,但官僚之风也是颇浓,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之事少不了。
林炳义为人清直,久而久之实在受不了,干脆辞官带着夫人寄情山水了。
然而他心里不是不遗憾的。
如今从沈意知手里接过明月书院副山长一职,他那颗教书育人的心可谓是又活过来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也不在乎沈意知将那些事儿都丢给他了。
沈意知走在回家的路上,脚下踩着积雪,雪花在她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得她心里很是舒服。
还会故意往有雪的地方踩。
天上不知何时又飘下了片片雪花,沈意知也没有撑起灵气罩,就任由雪花落在身上。
踏进家门,沈意知就看见坐在厅堂中的谢振霖。
他来了好几个小时了,坐在这里等的都睡着了,一手撑着下巴打瞌睡。没办法,谁叫屋子里设了阵法,和外面相比,这里头暖和多了。
又有热茶和美味的小点心招待着,他吃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
听见动静,揉了揉眼睛醒过来。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谢振霖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沈意知揶揄他:“我看你在这儿待得挺舒服的嘛。”
她将外头的大衣裳脱了挂在衣架上,在屋子里穿一件夹衣就差不多了。
谢振霖揉了揉脸,“那是,我刚还做了个美梦呢,梦见啤酒被列为贡品,还传到了外邦去,我赚了老多的钱,睡觉都躺在金山上。”
“那还真是个美梦。说起来,这阵子你的啤酒卖得如何啦?”沈意知端起热茶来喝了口,又往炭盆里埋下两块红薯。
大冬天的烤火吃红薯,再赏着外头的雪景,实为一件赏心乐事。
谢振霖也凑过来,“知知姐,我正要跟你说呢。你猜猜这个月啤酒卖出去多少了?”
“别跟我卖关子,快说。”沈意知又往炭盆边上放了七八只荸荠。
荸荠生吃脆甜脆甜的,但是烤熟了吃,也别有一番滋味。
“足足有八万余箱!”谢振霖比了个“八”的手势。
“原先你说的,只要将啤酒卖遍浪城以及附近五座城池,就让我当啤酒代理商,现在我可是超额完成了,估计小半个南域都知道咱们的啤酒了。等到了明年热起来的时候,咱们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