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单,但若是不说破,她能够想到吗?
很多事情就是如此,不说破你永远也不知道它是多么的简单!
但在知道之前,你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到。
既然知道了方法,沈意知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首先找到钟无期:“我突然想起来曾在一本医术上看到过一个病例,有一小儿肚里生了虫子,大夫给他喝下一杯浓浓的烧刀子,那小儿喝下后就把虫子给呕出来了。我们不妨也用酒试一试?”
钟无期:“也好。”
反正治疗瘟疫不可能一次性就成功,法子都是在不断的试验中才总结出来的,试试也无妨。
这一回两人找了另一个病人,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懒洋洋地躺在草席子上晒着太阳,神态安详,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痛苦绝望,反而浑身散发着一股“爱咋咋地”的咸鱼气息。
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老周。”钟无期叫了他一声,显然是认识的。
老周睁开一只眼睛,看见钟无期旁边站着的沈意知时,眼睛豁然一亮,“难不成我已经魂飞天外,去了那西方极乐世界?否则怎么会看见如此美丽动人的仙子?”
沈意知:“……”
在一众消沉的病人中,这人还真是一股清流。
不过他眼神清正,倒也并不令人生厌。
“别皮了,我们是来找你做个实验的。”
老周无趣地“嘁”了声,“又来找我试药?”
看来之前钟无期没少找他试药。
沈意知笑着递过去一瓶酒,“这回不是找你试药,而是请你喝酒的,五十年陈酿。”
五十年是她随口胡诌的,不过她空间里的酒埋在息壤中,一个月就能抵外头十年,所以也不算骗他。
老周显然也是个好酒的,迫不及待拿了过来,就要揭开瓶塞,却被沈意知一只手挡住了。
“现在先不忙着喝。”
沈意知带着人来到一座小院子,张灵澈已经将这里收拾干净了,屋子里摆上了一只大浴桶,里头装满了热水,热气腾腾。
看着这桶热水,老周便感觉全身都痒了起来。
“衣服脱光,进去吧。”沈意知往木桶一指,交代了钟无期两句,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在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但现在又不是动手术扎针的时候,泡个澡而已,她没必要在这里看着。
而且张灵澈估计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