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事的。”孟良臣时而兴奋,时而颠狂。
孟良臣愣愣地,就跟着她走了。
孟母的心里在滴血,她的丈夫丢下她们娘俩匆匆就走了。她独自一人将孩子拉扯大,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安定的环境,还特意从北方逃到这个南方小镇。费尽心力还让孩子苦读诗书,没想到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石马桥龙水庙里,泥塑的神像身上落满了灰尘,慈悲怜悯的眼神看着世人,没人上供,没有人擦拭
神台。孟母再一次经过这个小庙,她是来还愿的,自己的儿子又平安地回来了,虽然魂丢了,但是总算是回来了。
她脱下自己的麻布上衣,上面打满了补丁,缝缝补补,穿着不知道几个年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与款式。孟母拿着衣服到南溪边拧了一把溪水,用湿衣轻轻地擦拭着神像,擦着落满灰尘的供桌。
当神灵也是可怜,看着众生,渴望着香火,却没有人跪在神前诉说自己的心愿。每个人神色匆匆地从桥上走过,却从来没有人停下脚下来庙里看一看这个守护着石马桥南溪水的神灵。
孟母也不知道庙里供的是什么神灵,是河伯还是城隍,又或着是龙王土地。什么神灵都不要紧,能显圣就是大神。一番擦拭之后,小庙里灰败之象顿时减弱了好多,泥神像看着也更加地气派了,只是那眼神依旧慈悲。
孟母不认识梁川,年前也有好几个人向他打听这个叫梁川的人,她也没有留心,村子里太多像她们这样的外来户了,只是彼此之间走动都很少。关上门来,各过各的日子。
村子里谁人来了,何保正应该都会知晓,就去问问他吧。
孟良臣的名气在何麓村子里还是挺大的,不为别的,就是这个后生是大家伙公认的唯一有希望不用在地里刨食,能拿着笔杆子混饭吃,甚至考取一官半职的读书苗子,也不知道孟母是怎么培养的,同样都是穷得叮当响,还愣是能培养出这个一个好儿子。
但是后来他家的孩子被官府抓走了,今天竟然又放了回来。大家看着两个苦难的母子,都是深切地同情,而且细细观察着孟良臣的样子,好像就得与原来不一样了,怕是被人打傻了。
这个时候,何保正一般像普通农夫一样在田里收拾着自己的几亩田地。这个保正为人没人架子,自己一个老太婆去找他说事,他总是客客气气地说得很详尽。但是往日能看到他的地里并没有他的身影,没办法孟母拉着自己的儿子只能去何氏宗祠边上的何保正家里找他。
何氏宗祠是这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