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一个女子带着两个少年,破窗而出,如大鸟腾空般,横过四丈许的江面,落往左边江岸去。
“追!”
一个中年男子身子一跃,踏水而新,越到了岸上,追击而去。
一个逃命,一个跑路。
不片刻巳奔出了十多里路,感到渐往上掠,地势愈趋峻硝,那女子放下两个少年。只感到穷途末路。没有想到,跑着跑着,竟然跑到了山上,进入了绝地。若是在平原上,可用江水洗去,身上的气息,只是此刻一切都迟了。
而此时,那个强敌已经在山脚下等待,只是心中谨慎,不敢轻易上山而已。
女子暗自恼怒,有些责怪慌不择路,陷入了绝境。
在片刻的惊慌之后,女子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罢闭目瞑坐,恢复着真气。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溜走。
忽然女子站了起来,低声道:"来了!只他一个人。"
两个半大小子跟她站了起来,神情有些紧张。
一个少年,颤声道:"不若把书给他算了。"
女子转过身来,厉责道:"你还算是个人物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另一个少年软语道:"他只是为娘着想吧!"
明月高照下,女子叹了一口气,旋又"噗嗤"笑道:"小仲不要怪娘,我惯了爱骂你哩!"
两个少年全身一震,若换了平时少女肯认作他们的娘,必会欢天喜地,但这刻却大感不妥。
女子低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准离开这里,娘定可带你们离开的。"
一个笑声在穴外响起道:“姑娘为了这两个小子,以致暴露行藏,确属不智,这些年来姑娘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姑娘的衫尾都捞不着。想不到今趟为了本鬼书,竟迫得姑娘现出影踪,若非拜这两个小子所赐,我宇文化及食尘都斗不过姑娘的轻身功夫。”
两个少年听得睑睑相觑,原来娘竟曾入宫行刺杨广,更为他们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女子手按剑柄,在迷茫的月色下,宝相庄严,冷冷道:"宇文化及你一人落单来此,不怕敌不过我手中之剑吗?"
宇文化及笑道:“姑娘手中之剑虽然厉害,但有多少斤两,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宰我宇文化及,便虽立即动手,否则若让本人的手下追来,姑娘就痛失良机了。”
女子淡淡道:“宇文化及你既这么心切求死,我就成全了你的意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