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瓶盖,不顾护士的乱叫,全部都泼在了福根的脸上。
“你愧疚吗?王福根?”燕青青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福根没有回答,拳头紧握,依旧是对不起那三个字,任由溅射到脸上滚烫的开水一滴一滴灼伤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哭了?”燕青青积累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眼神疯狂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跪能解决问题吗,你要是真觉得愧疚,明儿个就跟着我和陈让去找豹子建,如果你敢当着易小东的面弄死他,你也算是个爷们,如果不敢,就趁早给我滚蛋,少用这种愧疚的眼神看我,你不配。”
“敢。”福根认真道。
燕青青拂袖而去,我望着福根脸上因为燕青青泼开水而留下的红斑,叹息道:“这一脚她给你了,证明她原谅你了,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要是不给你这一脚,才证明她记恨你一辈子,人都说近墨者黑,有一个江湖大鳄的燕云飞做他大伯,不泼硫酸泼开水,说出去谁信啊?起来吧,福根,咱们还有事要做。”
福根看了仇胭脂一眼,仇胭脂冷声道:“等明日见了豹子建,你手上没多一条人命的话,再跪在我面前。”
从这话可以听出,我和燕青青还有福根已经打算在明日的约谈上,无论谈判的结局是什么,都会朝豹子建动手,反正闹出了事,易小东在场,责任自然由他背,况且留着怎么一个祸害,我们都会不得安宁,我们几个都是知道真相的人,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方权过来扶起了福根,问福根要不要去弄点药抹一抹,福根摇了摇头,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医院,像极了一只受伤的鹰。
方权看向我道:“让,明儿个真打算朝豹子建动手。”
“事都到了这地步了,还有退路吗,燕云飞现在昏迷,好在易小东看似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明儿个不动手要等到啥时候,总不能等到我们都死光光了,才想着报仇吧,权,这事我们卷进来了,别指望可以轻而易举的脱身,况且这说不定是个机会。”我斜靠着墙壁抽了一口烟,望着病房里的燕云飞,脑子在各种盘旋与权衡。
“机会?”方权有点疑惑道。
我回过神,看向方权道:“用你的脑子想想,豹子建怎么说都是现在义天最当红的一代,如果他死了,我们也参与进去在现场的话,名声还不跟着这件事水涨船高,江雨菲打算两周后让我加入义天,在此之前要是有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我会放弃么,到时候高调进入义天,不说一帆风顺,但至少是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