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天害理的事我不管,毕竟咱们是混混,我不要求你们做好人,这太虚伪也不现实,虽说这个江湖是靠打靠杀才能生存下来,但还是有些规矩要遵守,坏了规矩,谁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佳哥。”白扬问道:“对了,佳哥,陈让这段时间欺人太甚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朝我们地盘动手,我知道佳哥你是看在他是大佬陈的儿子才一再忍让,但现在江浩龙在我们手上了,我们是不是也得要回一点面子啊,不然江湖上那些人总传一些有的没的。”
“他们都在传什么?”宋佳平静道。
白扬有点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但叹了一口气后还是回答道;“他们都在说,您老了不敢跟年轻人斗,被一个后辈骑到头上拉屎拉尿连句话都不敢说,我怕这样下去,他们会看不起我陆港区的混混。”
“看不看得起又如何,别人的看法就那么重要吗?”宋佳反问道:“再说了,这道上的混混哪个人的名声不是香了又臭,臭了又香,舞台就那么大,哪能每个人都上去翩翩起舞,就算是当年的陈歌也有被人按住打无法还手的时候,威风过就够了,想一辈子威风那是痴人说梦,只要无愧无心,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从不以成败论英雄,一个人是否成功,不是看他位居多高的位置,也不是看他拥有多少金钱,而是看他是否能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到死亡那一刻都问心无愧,做到这一点,才是真正的江湖大鳄,况且当年陈歌帮过我不少,既然回报不了陈歌,那就回报在他的后代上,做人嘛,至少要懂得感恩,而且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老了,你现在拿把刀给我,我都不敢去砍人。”
宋佳越说越失落,自己确实是老了,想当年跟着陈歌出来打天下的时候才二十岁的黄金年龄,如今自己已经快要步入四十岁了,心境自然与当初年轻时候的心态不同,或许不仅仅是他,整个义天都是如此,如今的十二负责人,有三分之二都是中年,这或许就是这些年义天止步不前的原因之一,少了新鲜血液,总归不是好事,燕云飞昏迷,豹子建死了,其实从某一个方面来说,未尝不是新旧交替的好事。
那自己呢,是不是也该退位让贤,老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话,自己也过意不去。
宋佳思绪万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今晚会忽然感慨起自己的人生,或许每一个人大限将至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当事人都未察觉到的先兆,例如会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又列如会感叹人生,最后,几乎是所有大限临头的人都会出现的情况,那就是不停说话,好像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