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低头看了一眼右脚外侧的脚踝。
路云不知道自己右脚外侧的脚踝什么时候受伤,皮肤表面破损,渗出殷红的血迹。方路青蹲下身仔细地查看了看路云的脚伤,然后起身快步走出正房。
“路姑娘,赶快回答老爷的问话。我告诉你,你不说实话小少爷回来也帮不了你。快说!”
“方伯伯,你们到底要让我说什么?是不是非要让我承认我是共产党八路军啊?那你们跟侦缉队、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
“放肆!路姑娘,你怎么敢把我们方家和老爷跟侦缉队、日本人搁在一起比啊?”
方路青提着药箱走了进来,走到路云的身边命令似地说:
“你给我过来,我跟你抹点儿消炎药包扎一下。”
路云跟着方路青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方路青蹲下身准备给路云抹药包扎。
“你会吗?不用你,我自己来。”路云从方路青的手里拿过棕色牛皮药箱打开箱盖看了看、闻了闻后不由得称赞说:“嚯,挺全的嘛。”说完,路云自己动起手来,清创、消炎、敷药、包扎,顺序正确、手法熟练、动作简洁、一气呵成。路云仰起头感激地看着方路青说:“好啦,两三天就会痊愈。谢谢你,方小姐。”
方路青站住路云的身旁从头看到完,点点头问道:
“不用谢。路小姐,要不要再给你打一针盘尼西林啊?”
“那当然最好啦,免得破伤风。路小姐,你家有吗?”
“哼!”方路青哼了一声走到方达先身边坐下说道:
“爷爷,我们不用再问她了,再怎么问她也不会说实话的,我知道他们组织的规矩。现在我已经知道她是什么人啦。”
“哦?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说说看。”
“爷爷,这位路小姐应该是八路军师医院或是旅医院的医生,也可能是擅长外科护理创伤有经验的护士。而且,她肯定系统的学过西医外科。”
“嘁?青儿,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啊?会一点西医外科就可能是八路军吗?你说得不靠谱儿。”
“爷爷,您想想啊,路小姐可是我六哥带回来的,她不是八路军难道是皇协军的人吗?”
“乱说,什么六哥?小六子是你六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改不过来啊?路姑娘肯定不是皇协军的人,那她会不会是国军医院的医生、护士啊?”
“国军?爷爷,这都过去几年了,您听说过黄河以北有国军医院吗?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