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音,语气非常肯定地说:
“房琪仁以前在这里当过几年学徒、干过伙计,你怎么会不认识、不知道他呐?请你告诉我吧。”
中年男掌柜闻声走了过来,拿起素描像看了看也肯定说:
“小姐,很抱歉,本号确实没有你要找的这个人,你去别的地方、别的店铺再问一问、找一找吧,也许能找到。”
田媛秀不依不饶地说:“房琪仁以前真的在你们济世大药房干过伙计,是他亲口告诉我的,现在他在哪里啊?我来找他有急事儿,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呐?你们不说我就不走了。”
坐在药房东墙南窗下柜台后面的药房老板(方济仁的大舅郭
怀义)闻声望去,眉头紧皱地想了想后站起身走了过来。他从掌柜的手里拿过素描像,认真地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淡米色细布短袖上衣、浅驼色大摆裙、白线袜、黑皮鞋年轻美丽、端庄优雅的田媛秀,和依偎在她身旁漂亮可爱的女孩,初步判断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于是,他柔声温和地问道:
“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找这个人呐?你是他的什么人啊?请问小姐尊姓芳名?”
田媛秀仔细端详着眼前身穿天蓝色丝绸长衫,带着金丝边眼镜斯文儒雅、慈祥和蔼的郭怀义,微微鞠躬客气地说:
“您好,您是药房的老板吧?”
“是的,在下郭怀义。小姐,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郭老板,我是房琪仁的妻子田媛秀,这是我们的女儿。现在兵荒马乱到处打仗,我们母女生活艰难,只好从北平一路逃亡来到林安县投奔丈夫,请您告诉我,现在房琪仁在哪里?”说着说着,田媛秀悲从中来禁不住潸然泪下。
郭怀义伸手慈爱地轻轻地抚摸着妞妞的头,安慰地说:
“田姑娘,别伤心,以前这个人确实在这里干过,但是他在几年前就辞职离开了,我们确实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不过我可以帮你托人四处打听打听、找一找。田姑娘,你来到林安县住在哪里啊?你带着女儿怎么生活呐?”
来药房排队等着抓中药的老根叔碰巧看到了这一切,他先是惊诧疑惑,随后站在旁边背身不动声色认真地听着。
“唉!”田媛秀掏出手绢擦抹眼泪,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三个多月前,朋友介绍我来到林安县城国立模范中学,教美术课,我带着女儿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可是我刚来一个多月就打起仗来了,学校就停课了,薪水也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