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予忽的一下子从昏迷中惊醒了过来。
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嚓,嚓……
那个脚步在向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手脚四肢都被绳子紧紧捆住,眼睛上还绑了条布带。
“嚓!”脚步又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是踢到什么,一个东西骨碌碌的滚了下来,滚到她的脚边。
白浅予侧耳听了听。
空气中忽然寂静了下来。
她侧过身子,努力想要用手指碰触那个东西,一个声音忽的在她耳边响了起来:“你想要的是这个么?”
嗓音低沉,又带着微微的沙哑。
听起来不象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又或者是有人在故意压低了嗓子说话。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我这是在哪儿?”因为看不见来人,白浅予心中愈发害怕,将身子往后缩了缩,发抖着道。
“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呢?”来人低沉的笑了起来,将从地面上的捡起的那个东西在手中抛了抛:“也许,我先回答最后面最简单的一个问题,你这是在地窖。”
“地……窖?”白浅予茫然的晃动着脑袋,四下感受了一下。
——是了。这是在地窖。这里很冷,却没有风,只有地底下,才会这么阴冷潮湿。有灯光,却不会摇晃。而且,似乎燃起了不止一只烛灯。
虽然被布蒙着眼睛,她还是能感受的到灯光。
有了灯光,她的心里头稍稍安定了一点。
“你是……狼人?”她试探着问。
“不然,你以为呢?”来人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
他的呼吸温热,吹进她的衣领,脖子上麻麻痒痒的。
白浅予忽然有一丝的害怕,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你害怕了,白姑娘?”来人哂笑。
“你认识我?”白浅予道。
“我是狼人,只要进到这村子里头来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来人不置可否,说话滴水不漏。
“小乌鸦说是奉命把我抓到你这儿来,那么……你就是头狼?”白浅予道。
“我是不是头狼有什么要紧,”来人笑了起来:“小乌鸦知道我要你,就把你给送到我这儿来了。”
“那,”白浅予试探着道:“你抓我来想做什么?”
来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白浅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