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楼,只见东北角的山坡之上,正聚焦着一数百月族士兵,手里拿着锄头铁锹等物,正沿着山上的水流,另外挖出一条河道来,将那股流进城中的水流,改道至城外。
“怎么办啊,将军?”那名军士焦急的道:“水源一旦被切断,我们,便支持不了几日了!”
关护在一旁安慰道:“稍安勿躁!此事卫将军早已料到,已先令人做了池子蓄水,我们省着点用,还可再多支撑几日。”
卫潇手扶在城墙垛口之上,问道:“水井可挖好了?”
关护回道:“挖是挖好了,只是冬日枯水季节,掘地十余丈,却不得水。”
卫潇听了,沉吟不语。
正在此时,卫潇耳旁忽然劲风“嗖”的一响,一物向他迎面劲射而来。
他微一侧身,一手将那物抄住,却是一枝折了箭头的黑羽箭。
箭身上穿着一纸书信,卫潇将那张书信取下来,向城楼下望去,只见城外慕容垂刚刚收回掌中的铁胆弓,刚好迎上他的目光,向着他微微一笑,笑容中似乎充满了挑畔之意,拨转胯下的赤红舞阳驹,打马而去。
卫潇一手展开书信,只见纸上写着:“水源已断,又逢枯水,无水可挖,无城可守,若肯速速开城受降,免尔一死!”
底下落款仍然是:慕容垂。
城楼上风大,将纸角吹得皱了起来。
卫潇将那张纸在掌心中揉成一团,再打开手掌时,纸张便化作碎屑,在风中片片飞了起来,如同一只只的白蝴蝶从他掌中飞出,向着城下飘去,又似下了一场雪。
当天晚上,卫潇将诸将召进府中,问道:“你们皆是幻族战士,可会水系幻术?”
翊军将军修睿答道:“我们每个人皆会一点儿,只是所学不精,要变点儿水出来浇浇花,变个水瀑什么的还行,若要大点儿的幻术,却是不能了。”
翊师将军弘义也是道:“而且所谓幻术,本质不过是幻,这些水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还须借用别处的水才行。”
卫潇点一点头,道:“这便够了。”
将诸将召在一起,低声吩咐了几句,诸将一齐拱手道:“得令!”
第二日一大早,各营军士还在早起演武之时,忽见诸位将军各自来到各营中,吩咐道:“今日演武取消,城中断水,卫将军特请来了涿玉山巫女青女,飞降城中,为我军向天祈水,各位军中不当值的,全去城中心的洗心堂前,观看祈水仪式!”
众军士听了,皆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