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竟然被翼船以自杀式攻击撞沉七十余艘。
卫潇又令翼船上的弓箭手齐射,魔族兵士纷纷落水。
这一战双方互有攻守,伤亡惨重,鏖战至昏天黑地,无定河上浪花四溅,流浆漂橹,血水染红了半个河面,浮尸累累。
战至日落时分,夜宸见讨不了好去,便令鸣金收兵。
点检人数,魔族以四十万大军,水面上狙击幻族水军五万,竟至自损八万余人,幻族水军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这一日,夜宸便沉着脸,一言不发。
白浅予与徐彦达驰行三日,一路之上幸无追兵,但见乱世之中,百姓流离失所,饥殍遍地,败木枯井,室十去九空,村中偶闻犬吠,却不见炊烟,触目尽是荒凉,不由十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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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野,
十室几人在,千山空自多。
流血涂蓑草,豺狼时出没,
乾坤含疮痍,忧虞何时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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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两匹马驰至柴桑郡城下,徐彦达报上名字,守城军士见是昔日同为独孤信将军旗下同袍,当即大开城门放他二人入城。
白浅予随在徐彦达马后,但见城中沿途房屋鳞次栉比,次序井然,不论军卒士民,皆文明知礼,百姓富庶,安居乐业,不由点头赞道:“这独孤信将军镇守一方,勤于政务,竟能使柴桑免于战难,也算功德一件了!”
徐彦达却是忧心忡忡道:“保得一方安宁,此为小节,若独孤将军肯为幻国出战,保得国之安宁,才是为人臣将者之大节!”
白浅予点头称是,却反问道:“徐将军如此说,莫非连徐将军都没有把握请得动独孤信出山么?”
徐彦达苦笑道:“独孤信将军美名在外,号称‘云中郎’,世人皆知他美容仪,性温存,却不知属下跟独孤将军南征北战,旦夕相处,他的性子,其实执拗得紧!”
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将军府中,独孤家的总管闻得二人到来,连忙迎出,为二人安排了厢房,每日美酒美茶美食相待,让三叶草过得十分滋润,只是每逢白浅予和徐彦达问及独孤信将军何时能见,总管便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们独孤信将军如今勤于政事,每日早出晚归,有时便在府衙睡下,不知何时能回。
如此连过两日,到得第三日头上,徐彦达便住不下去,与白浅予商议道:“以我对独孤将军的了解,我们的来意,只怕他早知了,如此相避,只怕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