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烨煜犹豫了一下:“白姑娘已经走了半天了,此时再追赶,只怕来不及。”
“走了半天了?”夜宸恍惚了一下,摆了摆手:“那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烨煜应了一声,退出了营帐。
夜宸站起身来。
“那个笨女人,若是再一头掉进冰河里,岂不是让我夜宸才刚刚发过的誓言成为一个笑话?保护这种女人,还真是很吃力的一件事啊!”
他看着榻上白浅予留下的黑狐裘披风,目光动了动,终于将它一把抓起,带出门去。
夜宸在夜色中施展开“云龙三纵”的身法,身躯几个起落间,便隐隐看见了前方的小船,小船在河流之中颠簸着,仿佛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他在夜风中,冷冷的,一言不发的,追逐着那一叶小船,从一块冰层,跳跃到另一块冰层,衣袂破空的声音,如同一只鸟儿振翅般,很快被掩盖在了呼啸的夜风之中。
独自在冰雪中奋然前行的白浅予并不知道,黑夜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在风浪大的时候,在她的小船即将撞上冰层的时候,会悄悄赶上船尾,替她扶上一把,将小船推上安全的航线。
只是,当冻得浑身发抖的白浅予,好不容易将船靠了岸,发现船尾上搁着的那件黑狐裘披风时,她将它拿了起来,目中隐隐有了一丝深思之色。
当白浅予奔回营帐中的时候,突然被帐中满帐的烟雾劈头盖脸的薰了过来。
她用手掩住唇鼻,将面前的烟雾挥了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只草已经从里面冲了过来,一头扑入她怀里,带着哭腔:“小白姑娘,卫潇他真的快要死了!我怎么都救不活他,呜呜呜……”
白浅予连忙将它的头掰起来,只见三叶草一只草片脑袋上,全是乌嘛漆黑被烟薰过的痕迹,它的一只手上,还抓着一只扇子:“烧,你刚才生火了?”
“呜呜呜……是啊,”三叶草一片抽泣一边指着榻边:“我见卫潇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就重新给他生了火,没有想到,火光一起就灭,薰了一屋子的烟!”
白浅予连忙带着它奔了过去,将满屋子的烟气扇了扇,只见榻上的卫潇,仍然是一动不动,恍如被冰塑成的石像一般,只有心口一点蓝色火苗,正在渐渐熄灭,四周的寒气迅速的向心口聚拢,在他胸前凝成一道道的冰棱,如同刀剑一般指向心口。
“怎么办啊,小白姑娘?”三叶草的泪水哗哗哗的流了出来,仿佛要将它身体内贮藏的水分全部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