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才重新坐回到位子上。艾德叹了口气。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是一个这么暴躁的人。”他蔫蔫的说。
“我也不知道。”玛西抱着肩膀,坐的笔直,“但事实就是我现在就是很火大。”
“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做?”
“……天哪。”玛西无力的闭着眼睛扶了下额头,“你起码说一声谢谢吧?”
“谢谢。”
“然后呢?”
“……你真是个不错的朋友,”艾德试探性的往下接,眼睛转个不停,“下一次请你吃饭——专门为你,只为你一个人,专门为了感谢,没有任何其他别的事情。”
艾德不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必要的话甚至可以做到妙语连珠,机智的让人抚手称赞。但是现在他在玛西的面前表现的就好像是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那份吃力甚至让玛西看着都感到了累得慌。她撇着嘴角,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着艾德,微微摇头,伸手示意艾德停了下来。
“可以了。”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却是一种混合着无奈和好笑的叹息的笑容,“我想做这种事情可能太难为你了。”
“如果你理解的话,我可真是万分感谢。”
“我以为你挺油嘴滑舌的才对。”
“那叫拐弯抹角。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我才会变着花样的拐弯抹角。”艾德抬眼看了看玛西,“对你我觉得有话直接说就行了。”
“……你真是个混蛋,毫无疑问。”玛西向上翻动了下眼珠,然后坐直身体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个很小的信封丢在了桌上。
艾德看了看信封,然后又看了看玛西。玛西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喝起了红茶。于是艾德拿起了信封,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堆照片,一堆大头照。
“看看,”玛西说,“看有认识的吗。”
艾德随意的在照片堆中翻了翻。所有的照片加一块也只有十多张,艾德很快便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将那张照片抽了出来,对着玛西示意了一下。一枚红绿相间的炫彩冰激凌。
“你所说的那个酒保,对吧。”玛西问。
“认错他可稍微有点困难。”
“他的名字叫做‘吉瑞’。”玛西从艾德的手中将冰激凌的大头照接过,拿在手里面瞥了两眼,目光相当的不屑一顾,“我对他不怎么熟悉,但是市局里面很多人都对这个小家伙留有印象。”
“他在冷库里有底子?”
“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