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除非杀手本人主动表明身份,否则不会有任何办法能够穿透这层外壳,就算是猫头鹰也不行。这是他们与黑桌之间的协定。
最多只能涉及代号,不能直接给出姓名。否则的话……下一个摆在黑桌上的委托,将会是一堆染血的羽毛。
哪怕是在以前,什一罗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份,没有让自己这边世界的朋友了解过自己那边世界的工作与职业。而一旦有了任何她可能暴露的迹象,她就会立刻消失,以另一个不起眼的身份出现在城市中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开启另一段不起眼的普通生活。
她没有理由——也不需要和不相干的人耗费口舌解释关于她到底是谁这件事情。她把一切看的都很清楚。
或许是已经明白了什一罗隐藏的意思,塔比隆不再纠结那让他异常在意的问题,转而开始专注于他现在新的、能够进行的工作上面。他用詹姆的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几分钟后,什一罗离开了诊所。整栋房屋只剩下了轮椅上的塔比隆一人。
而这位好像已经暂时再也什么都做不了了的老混混目光看着窗外那消失的影子,手里面静默的把玩着那只小小的手机。然后,一抹玩味的微笑慢慢的浮现在了嘴角。
……
唐萨兰紧皱着眉头,静静的听着电话那边把话说完。这个过程并不长,因为对方说话的速度很快,好像是硬挤出来的时间,和男人挤乳沟一样勉强挤出来的时间。
“我知道了……所以你现在正赶往黄金国?”
“莎法提娜说的时间是正午一点,但是既然牵扯到了阿尔伯特阁下,那么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我倒也想看看,她到底是在黄金国号上搞什么名堂。”
“……不要小看了那个女孩,哥哥。”唐萨兰警告的放低了声音,语气严肃的让人联想到一滩发黑的深潭,“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认为我们已经进入她的步调之中了,甚至我怀疑可能从头到尾我们都在她所设下的局里面,一直在按着她所安排好的剧本向前走,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家族的那些干将,都只是她剧本上的演员。而现在,她马上就要到落幕的最后一场了。”
“除非我们能够撕掉她的剧本最后一页。”唐弗里这一次没有反驳妹妹,但是依旧冷酷中带着一点疯狂,“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呢!”
“我会负责好这边的行动的。”唐萨兰深吸了一口气,同样也觉到了他们已经无路可退,话语中多了一丝与唐弗里相似的强硬,那是放手一搏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