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一路奔波,都懒得思考,因为他已经出离了愤怒,前一刻,他在河西打生打死,殚精竭虑,而后一刻,回到京城,屁#股还没坐热,这群废材勋戚就要来摘桃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着是周哲,范文良还是上了茶水的,待到周哲喘匀了气,说明了来意,范文良才笑道
“忠勇侯其实不必急于一时。”
周哲转眼便带着火气的说道:“又不是你种的庄稼,河西的老百姓才看到点盼头,前有狼后有虎,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么?”
范文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今天打了只狗,明日跳出来只狼,不如等他们都伸出手来一次性料理干净,省的以后还会有人闹得不清净。还有,忠勇侯,御林军也该去看看了。”
自这句话说完,范文良便不再多说了,无论周哲怎么激将,老滑头就像潭死水,就是不说正事,无奈的周哲眼看时间不早老范不想留他一起用晚膳只得起身告辞。
回程路上,想了半天,没想通关节,便打道去了李九阳府上,毕竟现成的智脑不用太浪费资源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可李九阳一点也不傻,周哲把前因后果一说,她便指出了要害:“无论是运城侯也好,临济候也罢,不都是在御林军里摆着么?你现在可是正牌的御林军统领,你管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不要怕把菜烧糊了。”
周哲无聊的翻着碗里的菜说道:“我说师姐,道理是这个道理,要是他们跑去皇城哭闹,你父皇一心软拿我开刀怎么办?”
李九阳抱着胳膊继续笑:“小师弟,你还没看明白么?我这父皇就爱玩唱红白脸的大戏。当真拿你开刀,罚俸呗!”
话说道这份上还有什么好担忧的,这就是拉开了场地给周哲搭舞台,已经不用多说了。
周哲嬉笑:“吃菜,吃菜!”
次日一早,点卯时间未到,这个常年不上班的周哲已经带着他的亲卫门下出现在了御林军的校场。
老实人苏道三回到了这片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校场激动不已,虽然他明白,除非他战功赫赫,否则他不可能以御林军的身份回来,可今天,他重温了父辈的旧梦。
“时辰到了么?”
这已经是周哲问过的第三遍了,苏道三看了看校场边计时的沙漏激动的说道:“到了。”
周哲毫不犹豫喊道:“林小二,擂鼓。索鄂,燃香。”
“咚!咚!咚!”
过去一刻钟。
“再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