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曾和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互相戏弄了对方一次,一个月之前,他还曾和这个年轻俊俏的年轻人在程洛洛的茶局上互相扯皮。如今,他却已经身首两处。至于祁东海,这个山东门派的精英,联盟的话事人,最后也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大势之下,哪有那么多人情世故,都是你死我活。只有打不动,打不死,才会玩那套人情世故。
“去告诉山里的人,要么投降,要么死,时间在日落之前。告诉他们,欺压他们的掌门已经死干净了,现在,他们可以重新来过。”周哲给刘茂盛指派完任务,便去到了那些带着禁灵环恢复了一点生气的投诚弟子。
足足三千余众的彪悍修灵者,而且各个都是沾上了同门弟子,甚至是执事掌门的鲜血的,如今,这些人,就像是被圈在笼子里的野兽。
说好的重新开始他们的人生,但不是他们肆意妄为的人生。
但即使是饿狼,野兽,也同样有他们惧怕的东西,比如,走入战俘营的周哲。
每个人看到周哲都下意识的低下头,向后缩了缩,哪怕他们身上还沾着代表战绩的鲜血,穿着各家门派的制式修士服。
“看到栅栏的那边是什么人了么?”向着人群,周哲问道,然而面对着刀剑泛着寒光早就吓破了胆的众俘虏没有人回答。
“那里就是山东道的百姓。”周哲用马鞭,指向了一栅栏之隔的难民营。
脸色极其冷冽:“你们曾经剥削他们,压榨他们的每一丝体力,若我愿意,现在把你们丢进这数万人的难民营里,你们猜猜会发生什么?他们会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就像你们曾经所做的一样。”
“你们之中,有山东道门派,也有河东道门派,但是你们所作所为,没有区别。这就是你们前半生,你们前半生所犯的罪。”
“饿肚子的感觉难受吧!可你们一墙之隔的那边,忍饥挨饿的百姓何止饿了十天二十天,有些年纪大的,饿了十年,二十年。”
周哲声色俱厉,而一众亲信,禁军们更是杀气腾腾,这一刻,他们等了数年,甚至,几辈子。
“你们用罪恶头颅,赎了你们的死罪,造反的死罪。现在,想活着,活的真正像个人,没有负罪感的活着,明天,就去拿起武器,去把山里残存的罪恶连根拔起,你们将一直在我周哲的麾下,直到我认为,你赎完了罪,或者,你战死了,才能解脱,否则,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王锐。给他们愿意出阵的人分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