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你我也是没有那样的缘分。”荣长宁别眼看向旁出不与离怨对视:“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可你做得越多,我越是于心不安。所以……”
“花开花落自有时,是我晚了一步,怎么能怪花儿独自先开?”离怨垂眼苦笑了下:“你总归是同我一起玩到大的妹妹,咱们之间有没有那种缘分都不打紧,你阿若与我是从梁家叔父,也算是师出同门。遂你想做什么,我能伸伸手的便伸伸手。这也叫你于心不安?”
随后他轻摆两下手:“赶快进去吧。”
越是拉扯,越是叫她于心不安,越是叫她对自己避之不及。自己当初为何要求娶她?难道不是想叫她此生无臾亦无忧?
只要她愿意,她能能平安顺遂,自己还要多奢求些什么呢?就算那个人不是自己,又何妨呢?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垂下眼一声不吭的走了。心里一阵酸楚反复抽搐,离怨不断的自我麻痹一般的在心底的告诉自己:她好便好。
侯府的风真凉,一旁小厮都不禁加快了脚步,可离怨就伫立在门口看着荣长宁走远,人都不见了踪影却还是寸步不移。
身旁随从提醒到:“公子,人走远了。”
离怨想着想着又无奈的笑了笑:“瞧瞧,坐在我膝头念‘凤求凰’的丫头可是长大了,跑的多快?”
话语轻松,却难掩其间苍凉。
……
屋内荣川已经起身,坐在青花帷帐前的兽皮垫子上等着荣长宁。
屋中陈设亦如往常,母亲喜欢的花插,母亲喜欢的字画,这一切在荣长宁看来都极为讽刺。可眼前人到底是自己父亲,于是颔首福身:“父亲。”
青花幔帐下荣川抬头虚着眼看她,有气无力的舒了口气,朝荣长宁招了招手:“坐吧。”
荣长宁走到案边坐到鹿皮垫子上,静待荣川开口。
“这些日子,你可畅意?”
话问得好没来由,荣长宁眼看着丫鬟端了盏茶给自己随后速速退出去。茶色颇深,看来是新煮的呢,荣长宁回问:“父亲说的又是哪里话?”
“这一年啊,你长大了不少。”说罢荣川摇摇头:“真是叫为父开了眼。”
荣长宁安稳的跪坐在一旁,忽而冷笑了下:“年根了,咱们父女两个也别找彼此的不痛快了。”
“呵……”荣川也冷笑了下反问:“到底是谁找谁的不痛快?”
“女儿有错,可女儿并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后悔,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