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荣长宁是否当家,在这麓笠院里,我说了话还是要算的。你,记下了?”
“奴婢……”庄婆婆齿缝微张,挤出了一句:“谨遵教诲。”
可徐云翘的脚却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一旁的丫鬟受了她的眼色,去端了盏热茶过来。
徐云翘接过茶盏,打开盖子荡了荡热气,忽而手指一软,一碗热茶便砸在了庄婆婆的肩膀上。薄衫外蒸腾着热气,不知道衣裳里会烫成什么样子。而庄婆婆便一直忍着,一声不吭的受着。
直到徐云翘自己觉得没趣了,抬起脚提着浅粉色的裙角走到了一旁:“得了,一副耳环也没什么要紧的,你把这收拾了便回去吧……嘶,慢。”
刚要动手收拾地上茶盏的庄婆婆又收回了手,跪在地上默默的等着徐云翘的下半句。
“说起去年,还真是要多谢庄婆婆。若非你日日夜夜在门口守着,我还真是睡不安稳。最近二小姐重病,我也是心神不安难以入眠,不如今晚你也在门口守着,这样我也安心。”
“一切,听从姨娘安排。”
见庄婆婆不敢反驳,徐云翘的心里无比畅意,只要没有荣长宁在,这个家自己说了还是算的。
“行了,我也该歇了,你收拾收拾就到门口去吧。”
而后她便转身到花屏后更衣安歇,眼底眉梢抑制不住尽是得意。庄婆婆抬眼朝花屏后望了一眼,忍气吞声的去拾地上的碎瓷盏。忍着背上的痛,在徐云翘的卧房前站了整一夜,直到曙色灰白,都没有挪动一下地方。
……
清晨的麓笠院安静得只能听到下人洒水扫院子的声音,丫鬟蹑手蹑脚的准备着伺候,时不时的朝庄婆婆这边瞧了一眼,忽而一句尖锐的喊声划破了这片祥和:“二小姐醒了!”
“要死啊?!”卧房的徐云翘一翻身从床榻上扑腾起来,愤怒的抬手掀开帷帐怒目圆睁直视慌乱了脚丫鬟:“你说什么?”玩吧
“二……”丫鬟定住脚喘匀了气:“二小姐醒了,能吃饭能看账了,还给杨管家几个掌事婆子叫去好声骂了一通!”
徐云翘难以置信的刻上了眉头:“怎么可能?不是说好不了了吗?”
“属实!二小姐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夫把了脉,说是调养几日便无恙了。”
见徐云翘哑口无言,丫鬟提醒到:“小公子已经去瞧了,姨娘要不要去看看?”
“不是说都要……都要不行了?绾清院的人不是说她都……都油尽灯枯了吗?怎么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