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坐到荣长宁身边:“我的亲小姐,往后这事您还是只会离府一声,离公子弄个画像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何必要奴婢死乞白赖的求画师日日守在秦府门前偷窥再画出来?还费了不少银子!”
“什么都去求别人,那我身边还养一堆人干什么?”荣长宁拆开锦袋将画摊开于眼前,握着画轴踱步到窗边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姑娘生得是不错,小鼻子小嘴巴的……”
小冬瘫坐在一旁,死死抱住一边的乌木隐几:“奴婢见了几次,倒是觉得秦七小姐的眉眼神韵有几分小姐你的意思。”
“我?”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不过她可比小姐你爱笑得多。”
荣长宁点点头,合上画轴递到小秋手里:“收库房里去。”
“这就完了?”小冬瞪圆了眼睛:“奴婢千辛万苦找到的,小姐就看了两眼便丢去库房了?”
“难不成,我还要给它挂到正堂去?”荣长宁反问,叫小冬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荣长宁坐回到案前,拿起毛刷继续掸着香炉里的余灰,屋子里就只剩下细刷与香炉剐蹭的‘簌簌’声。
“小姐,今年十五咱们还去看灯吗?”小冬发问,荣长宁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每年都是一个样,人挤人到处都是乱哄哄的。我就不去了,在狮子楼留个位置,叫阿若带荠儿去凑热闹吧。”
小冬点点头:“也是。”
荣长宁放下香炉,抬起胳膊刚要朝旁边靠,就看到小冬还懒洋洋趴在隐几上。小冬见状赶紧起来‘嘿嘿’一笑,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隐几表面朝荣长宁身边推了推:“奴婢去捡些茶点来。”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去。
……女生
今年的元宵节,百宁候府终于不再是皇城里为数不多的暗处。大红灯笼火红的爆竹,侯府的人看了也跟着精神,不再那般死气沉沉。
荣长宁却时常将自己关在府上,就一个‘畏寒’的借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躲去的应酬琐事一概躲去,一直在府上躲到了开春。
白楚熤更是找遍了借口三天两头的往侯府跑,闲来无事要朝侯府跑,听到离怨去了更要往侯府跑。多恨自己没有像离怨那样与侯府有着自小的情分,想去侯府抬腿就走,不用顾忌过多的是非。
可即便白楚熤心有顾忌,旁人也是对他的行径看在了眼里。难得休沐在家,好容易晌午去应国夫人院里陪着用了个午饭,也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应国夫人瞧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