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宁垂眼,略显无奈的轻叹口气:“说服就说服吧,这么大个明武侯府,我总不能真叫侯爷院落空空,给外人瞧了笑话。”
“可当初在禹城,侯爷答应主母了的!后院里,就只有主母一人。”
“傻丫头,男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呢?”说着荣长宁迎着焦烈的太阳虚起了眼,像是看遍世间多少薄情人一般:“即便他真心实意一言九鼎,可这事在外人看了来总归是说不过去。母亲是昭帝最喜爱的小女儿,最后还不是没有扭过父亲?归根结底,就是太在乎,怕毁了父亲才不肯撕破脸。早晚都会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给自己留有余地。”
小冬听得发懵,虽不明白荣长宁明明那么在乎姑爷,为什么还能说出留有余地这样的话。但她清楚,现如今的姑爷和百宁侯府的侯爷,绝非同道。
因为这一口肉,荣长宁整日食欲不振,回房便抱着酸杏啃,一直啃到白楚熤回来。
看着荣长宁面无表情,白楚熠也是不知道谁惹了她,放下官帽小心翼翼的朝案边凑了凑,瞧瞧荣长宁手里的青杏和手边的杏核,不由得跟着牙根一酸。
思忱了一会,恍然大悟,直喊人过来:“来人!去请大夫!”
“怎么了?”荣长宁这才抬眼,放下手里的青杏一下子就蹿了起来,抓着白楚熤问:“你怎么了?受伤了?”
“别动别动。”慌乱中白楚熤抓住荣长宁按回到榻上:“不能乱动,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荣长宁冒懵的点头:“嗯。”
“是不是……有些反胃?”
说到这荣长宁算是明白了,一把打开白楚熤的手:“是!你婶母给我送来好大一锅沾着油肥肉,这一口下去,咱们明武侯府门前差点要白幡高飘唢呐一声吹了!”
“呸呸呸,什么胡话?”听说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白楚熤神色略显失望,荣长宁将手里酸杏扔到一边喊人:“小冬,告诉他们别请大夫了。”
“诶!”
两人面面相觑,白楚熤也是寻思不透婶母给荣长宁吃沾了油的肥肉是什么意思,在看看一桌子的酸杏,恍然大悟,这是长辈们在催促了。
也难怪荣长宁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白楚熤耷拉着脑袋长舒了口气,轻拍荣长宁的手背:“这事怪为夫,是为夫的错。”
“这种事怎么急的来?哪有什么错不错的?祖母今日也没有多拦着,我想祖母心里也是急的。毕竟长房就只有你这一个……”说到这,荣长宁便再说不下去了,抿着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