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过后,人尽散去。
荣长宁送着一家人走出明武侯府的大门,又站在门口远远望着那辆大车走出去很远,知道拐出巷口才肯收回眼睛。
白楚熤站在身后陪着她,也清楚她心里的不舍。
回去竹苑后,白楚熤坐在床榻边看着荣长宁歇下,这才想起祖母悄声嘱咐,要自己记得去她院子一趟,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嘱咐似的。
趁着天还没黑透,赶紧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要紧事。
这会应国夫人院里静谧如同幽林一般,屋子里的灯尽灭了,就留下一盏孤灯伴着应国夫人坐在那,静等着白楚熤过来。
秦姑姑听到门声,转身退到外面去,叫了院子里干活的丫鬟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祖孙两个,白楚熤坐到应国夫人对面,看着昏弱灯光下的祖母:“祖母等我到现在?”
应国夫人点点头,拿过一边的瓷盏,亲手倒了杯茶推到了白楚熤面前:“长宁歇下了?”
“这几日长宁老是嗜睡,今日又有些疲乏了,遂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虽说是有些累,但我瞧着她也是高兴的。”
“见到娘家人到底是高兴的。”白楚熤说着,手里握着温茶不自觉的就笑了。应国夫人看着他这般便点了点头,垂眼问到:“那便好,高兴就好。这次长宁有孕的事,你怎么说?”
“怎么说?”白楚熤一脸疑惑的看着应国夫人,心里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回了一句:“祖母这话问得好生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今日宴请百宁侯一家是为了什么?”
“……”
见白楚熤顿了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应国夫人不禁轻叹一口气:“你啊,从来都不知道那些闲言碎语的厉害。长宁虽不说,但你以为咱们府上的墙就不透风了吗?”
说着应国夫人的抬起微微下垂的眼角:“你三房婶母到底不是个闲人,事情过去这么些日子,多少会传出去几句。别管传出去的是什么,百宁侯府听去了,定然会忧心长宁的处境。”
“若是这样,祖母说一句,我带着长宁回门不就是了?”
就见应国夫人摇摇头:“一个是长宁最近身子不爽利不宜多折腾。再一个是叫荣家自己看长宁在白府如何过活,长宁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下人又会是什么反应,荣家自然就知道长宁在这过得是什么日子,不用说也就都放心了。还有就是将人请到府上来,也示珍重。”
听完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