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实在痛啊。
痛彻心扉,痛入骨髓,痛到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荣苓猜想,自己此刻一定像个疯子一般可笑极了,于是一边流着泪一边笑出了声。
……
回到绾清院,白楚熤趁着灯光仔细查看荣长宁的脸,心疼的叹了一句:“万没想到看似文弱的长姐居然下这么重的手,都红了。”
一边的荣若闷不吭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日,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卷轴,思量许久才对荣长宁说到:“长姐从前不是这样的,丧父之痛叫她失了方寸,二姐二姐夫多包涵。”
白楚熤轻笑一下,回了一句:“这是人家姐妹的事,我才不管。”
“说起来,可柔也挨了一巴掌。”荣长宁提醒到:“回去多照顾些。”
“她啊?”说到荣秦氏,荣若的脸上不自觉的浮出笑意:“她性子好的很,私底下经常同我讲,长姐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还说,若是能叫长姐情绪有所寄托、有所发泄便好了。她不会在乎这一巴掌的。”
“人家在不在乎是人家的事,你上心与否便是你的事。长姐往后还是也要在侯府过活的,同一屋檐下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嗯。”荣若点头应答:“我会小心处置,二姐放心。于长姐,丧夫如天塌。都忘了自己出嫁前的日子如何过的了。”
荣长宁轻摇头苦笑:“话是这么说,但出嫁前后怎会一样?过些日子荣芯就要回来了,你多盯着些。万别叫她多事,去撷兰院惹了长姐。如若她实在不安分,你自当拿出些手腕来对付。”
“我知道。”
荣长宁抬头,眼波流转,仔仔细细的看了这屋子的逐个角落。看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句叹息:“我虽未曾改姓,但归根结底,身上流着的不是荣家的血。我对荣家剩有的仅该是感恩,其余的也不便多嘴。”
“二姐……”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了。”
“二姐不留几日?”听说荣长宁要走,荣若当即面露不舍:“不是说要小住几日再回府的吗?都还没和父亲说上几句话。”
“不了。我想长姐这会需要清清心,府上人多闹腾得很。咱们就回了。”
说罢荣长宁起身,奶娘也抱过孩子准备跟着一起走。
“那怎么也要等到天明啊。”
“不妨事。”荣长宁知道阿若的不舍,抬眼便给他留了抹笑,难得调侃一句:“明武侯定北大将军再此,谁人敢造次?谁会这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