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到白楚熤陷入是非,一个个便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谁也不得罪。
门房将那几张稀疏可怜的拜帖送到了竹苑,丫鬟将其摆在了荣长宁面前,伸手拿起百侯府的帖子展开一看,不忍冷笑了下。
对面坐着摆弄绣蓬的陈如华也跟着瞟了一眼:“你这个庶妹也是能与你同患难的。”
“她?”荣长宁摇摇头丢了手里的帖子:“从她这次回皇城,我开始有些摸不清楚她,明明没做什么,却叫人感觉奇怪的很。”
“我不曾与她多接触,也是不知道她什么个性子。只记得有一年李家太夫人过寿,人家摆的正宴她那个阿娘……一个妾室竟跑了去!可是给百宁侯府跌了好大的面子。永禄公主当真是好脾气的,没有当着席面给百宁侯脸色。回去后父亲便赞永禄公主当真贤德。”
“宫里人都说母亲年少时被昭帝宠得不像样子,骄横跋扈,自打遇上父亲竟也变得贤良,真是不知道父亲有什么值得母亲这般为之倾心。”
“别说我有个女儿,就算是我家小妹嫁给这样的人,遇上这样的事,被哪个男人吃得死死的,我都觉得心颤。”
荣长宁一摆团扇说到:“你家小妹虽不似荠儿,但也不是个好拿捏的。”
说完两人都笑出了声,抬手遮嘴的同时,陈如华瞥到方桌上稀稀楞楞的拜帖里,有一抹格外贵气且厚重的墨绿色,帖子上精细的花纹更是吸引了陈如华的目光,扔掉手里的绣蓬捧了起来:“这哪是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给宫中哪位贵人下的拜帖呢!”
打开来看到里面俊逸的墨迹,陈如华更是不忍感叹:“这字真好……”
见她这般,荣长宁也感到好奇这是谁家的帖子,接到手里来瞧了瞧:“禹城七宝斋……甫玉?”
“禹城?荣二姐你常去禹城,与这甫玉是熟识吧?”
荣长宁摇摇头,撩开素白的衣袖仔细的看了看:“七宝斋是禹城的一座酒楼,我去过多次,这老板可是一次都没见过。梁叔叔倒是认识他,但也有十余年不见了。甫玉……”
“摸不准是来皇城做事,梁将军拜托探望的。”陈如华试探着问:“要不见见?”
风穿堂而过,吹动了芙蓉色的帷帐也吹动着少女的心,荣长宁也曾怦然心动过,自是清楚陈如华心里在想什么,看似心不在焉却故意打趣着问:“是你想看这帖子后面的人吧?”
“我才没有!”
“你可是想清楚,写字的未必是那甫玉。若与梁叔叔是旧识,那年岁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