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静默不敢吭声,缓缓跪倒地上,心里惦念着的却是荣苓应下的那百两黄金石沉大海了。
荣长宁摆手叫过人来:“叫杨管家给人带去前堂吧,我该问的也都问完了,过程你们几个也都看到了,鹦鹉学舌总不至于学错,至于如何裁决便不是我一个外人能说了算的。”
说完荣长宁伸手握着小秋的手臂,略显吃力的站起身,一言不发迈出了院子。
荣若固然有错,可荣长宁心里更清楚,长姐之所以急着将荣秦氏驱逐出府,无非是因为荣秦氏与自己交好让她心里气不过。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才累得好好一家人起了这样的争执,荣长宁想着,便款步走向了撷兰院,刚走到了半路,荣长宁就见到荣苓独自坐在连廊里,看着水面波光久不回神。
荣长宁也站在她身后许久,一直等到荣苓起身要回去转身看到她,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荣苓好声没好气的问。
“前堂还没传过来话,长姐怎么就知道我是来嘲笑你的?”
“阿若随父亲,受不得温柔刀。这事若是单叫父亲和阿若做主,定成。可你来了,就不一样了。”
“长姐抬举我。”
“并非我抬举你。”荣苓垂眼轻舒一口气:“而是我这一局,本就没有将你算进去。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晨熙斋的事我插一句嘴都要遭痛斥,父亲怎么就会特意喊你回娘家?叫你来断此事?也是我太过心急,不曾精心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