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控的。
此刻白楚熤看着手里的令牌只觉烫手,多一会也不肯握在手上。于是合上锦盒,放在案桌上朝前一推:“晋王府的王府使还是圣上选定的最为合适,殿下莫要为了抬举熠辜负了圣上的良苦用心。圣上龙体康健,熠定恪守本分,无论后继者谁都会为之马革裹尸肝脑涂地。”
意思清楚得不能再清楚,虽没说难听的话,萧祁禤出门的时却一样的灰头土脸。
离怨悄悄的站在屏风后听了许久,终于得以绕出屏风说了一句:“他本该拿住你的把柄再来说这话的。”
“或许他本就对我不报太大的希望,遂才如此草率。”
无论如何白楚熤是将晋王殿下拒之门外了,而白楚熤也知道萧祁禤既然已向自己袒露了意图,便不会就此罢休。
晚些时候回到竹苑,看着正挺着肚子看账的荣长宁,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楚熤竟多了几分担忧。
他站在窗前听着风打竹叶的簌簌细响,望着晋王府的方向,而晋王府里同样有人望着明武侯府的方向。
甫玉站在萧祁禤身后,听着他牢骚:“我早说过白楚熤不会为我所用,除之,一了百了。”
“白家长房就剩这么一个了,除了他恐怕比除了你还要难些。”
“你!”萧祁禤气到想要动手,却不得不压住心中怒火。
“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今日一提,他一定会紧盯九皇子。”
“他最知道圣意难测,在储君之位定下之前,是不会随意偏倚的。他想马革裹尸,那便给他马革裹尸的机会。”
……
秋雨淋淋,夜微冷寂。
皇城以西的呈丘岭后有处山岳,其上巨石磊落,其下是深挖一月的铁矿。天还蒙蒙亮,雨也没有歇,随着一声巨石炸裂的响声山身瞬间崩塌,数十苦力还在其中生死未卜。
皇城里炊烟刚起,皇城司便派人围了白家三房,就连刚换上官袍的白楚熤也被带走。
荣长宁担忧的一直跟到门口,一直瞧着白楚熤上马跟着皇城司的人去。转身回去等了半晌,荀敬岐终于快步冲进了竹苑:“师母!”
好算是将人等来,荣长宁紧握小冬的手朝前迎去,就见荀敬岐跑得满头大汗见到荣长宁气也来不及缓便说到:“我回家打听到了,是呈丘岭后边的铁矿塌了。那矿是白家三房大公子私开的!私开铁矿本是大罪不说,数十条人命还压在里面!”
“怎么会?他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