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密信来自倾天阁那名白衣国师楚琉沐。
萧衍一目十行地看完,心底惊了惊。
“皇上这是想……”
宫中传出梁问炘已死的消息,后来雍胤帝又让人放出风声。声称贵君抱病,因冲宵宫塌方,头上挨了一下子,此刻昏迷不醒,但并不是身死。
萧衍本不知殷淮礼存在,直至此刻看见国师命人送来的密信。
此刻萧衍面色深沉,他心底思量,回想厉鬼殷淮礼、傻子梁问炘,还有雍胤帝声势浩大的出宫……
他脑门上的青筋蹦了蹦。
“麻烦!”
他攥了攥拳,之后仓促起身:“备车,去殷族墓场!”
雍胤帝恐怕是想为了梁问炘和殷淮礼死磕。
即便不知雍胤帝是哪来的底气以为她自己能对付一只冤魂厉鬼,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殷淮礼作为小团体之一,这一抹冤魂厉鬼的命必须得保住。
因为……
萧衍内心担忧,他对殷淮礼不熟,但本为一体。
他怕殷淮礼那边出事,怕殷淮礼的安危损及梁问炘,从而带来一份连锁反应,害得其他人被株连。
……
殷族墓场。
禁军教头白若河此刻已奉从皇命团团包围了此地。
某一处坟包之中。
一抹鬼火幽幽的跳跃着,连人形都没了,而另一团白光正揪着这团鬼火叮咣一顿捶。
鬼火都快悔死了,傻子他简直不是人!
“够了!”
殷淮礼暴脾气地凶道:“再揍我,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敢伤我香香,我咬死你啊!”
那团白光揪着鬼火又是一顿捶,凶残的简直没天理。
就在这时,两人……亦或者,一人一鬼?或者是一团白光一团鬼火?
总之是十分警惕地‘看’向坟包上头。
坟包上的土簌簌往下掉,这棺材是十年前的。棺材板都要烂了,里头只有一具白骨,身上穿的是下葬时的衣服。
但这衣服早已被岁月蚀透,看得出脏污发旧。
昨夜一场暴雨,如今棺材渗水,有人在坟上动土。
殷淮礼瞪了瞪眼,他气得脑子嗡嗡的!
最近是流年不利吗?都变鬼了,他凶了十年啊!可屡屡吃瘪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被人刨了坟!
这是何意?死了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