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登基之前,那名神秘男子犹似猫戏老鼠,定住她的身体,将她的兄长一个又一个拖进来,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
从前的太子丰神如玉,有长兄的气节和担当,是个温柔的性格。
即便心有谋略,却从未将那些谋略施展在弟弟们身上。
眼前好似还能见到对方置身血泊的模样,还有那些隐忍的呻吟,她只觉得一股冷流冲刷她四肢百骸,令她的身体不断变僵变冷。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捂住她耳朵:“不要听。”
她侧首看见站在她身旁的炘,他捂住她的耳,好似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可他自己的嗓音却能清晰穿过来。
耳边恢复了安宁,她闭了闭眼,深深地吸气说:“我没事。”
她反手拉着他手腕,一步踏出。“你有办法吗?”她记得,太子的疯癫主要是因为体内残留的黑雾经久不散,日夜折磨。
炘笑着点头:“也是时机凑巧。”
如果是换成别人,真的未必能有办法,但换成他,轻而易举。
周言卿心里也明白,她和他,说穿了,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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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凡人,他是神,很多在她看来难比登天的事情,在他眼中也不过就那么回事而已。
等他们匆匆冲进东宫,就见满院子人仰马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披头散发,他抱着头,痛苦嘶吼。
吼声一波强过一波,男人几乎骨瘦如柴,瘦的好似一把皮包骨一样,就连从前白皙如玉的皮肤都变成了暗黄,蓬乱的长发更是粗糙无光。
他眼底布满了狰狞的血丝。
“殿下,殿下!”
一名老太监跪在太子的轮椅边,每喊一声殿下,老太监自己便也心痛地一抽,他眼睁睁看着太子用手去抠他的头,去抓他自己的脸,十指鲜血淋漓,好似想把藏在身体里的东西挖出来。
老太监哭着去拦,可太子虽然瘫痪了,却力大无穷。他胳膊一甩,老太监飞出十余米,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吐了一口淤血,之后又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过来。
“殿下,您不能这样,您会疼啊!”
老太监叫万福,万福哭的不行,可失智的太子却好像根本听不进去。
“它在咬我,它在咬我啊!我得把它弄出来,不然它今日吃了我,回头就会吃了老二老三,会吃掉小九!”
疯疯癫癫的男人双目赤红,他扯开他自己的衣襟,血肉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