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不出来。去卡兰多,去绝域战场,都是我必须去做的,没有任何理由回避。至于没有来见流砂,那是因为我知道,一旦见到了她,我恐怕就去不了绝域战场了。这种情况,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我也不能让它出现。我必须去。”
梵琳继续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追问道:“那她们三个人谁更重要一些?如果以后她们起了冲突呢,你准备怎么做?”
这又是一个极为尖锐的问题,尖锐到李察根本都不曾去想。但既然梵琳这样问了,那就必须回答。
李察坐直了身体,整整想了几分钟,忽然连续倒了几大杯酒,连续饮尽,脸上迅速泛起大片潮红。直到酒意冲上头顶,李察才歉然地说:“抱歉,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我才能说出最本能的话。我想,是这样的……”
李察一句话没有说完,忽然似有所感,猛然转头望去。
在大殿门口,站着流砂。
在这一刻,她看起来并不是如何的漂亮,亦没有万种风情。她只是平淡着,平淡得让人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可若是她一旦真的远去,留下的空白,却是如此巨大,大到让人无法呼吸。
李察没想到流砂会在这个时间出现,愕然站起。可还没等他说话,流砂已如飞而来,一个飞扑就把他压倒在地,然后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流砂,你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早?”李察一句话没问完,就被流砂按住了口。
“你等等,有什么呆会再说。现在你先出去一会,我有话要和这个老女人说!”流砂杀气腾腾地说。
李察一头雾水,却被流砂连推带挤地轰出了大殿,然后沉重的殿门轰的一声就被关上。李察也只能耸耸肩,靠在墙上,等待着里面两代神眷者谈点什么结果出来。至于她们会谈些什么,李察却全无头绪。
他的智慧天赋就是进化到十阶,也不可能猜出两个女人在一起时谈话的内容。
在大殿内,流砂紧握双拳,站在梵琳面前,如一头捍卫领地的小狮子,怒得头发都要根根竖起!
“老女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问他那些问题,为什么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告诉他?”流砂几乎是在咆哮了。
梵琳依然笑得温润美丽,若一块暖玉,缓缓地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眼看着就要把他的实话逼出来了。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吗?”
流砂气势忽然一时泄尽,颓然坐下,抱着自己的头,用力揉搓着头发,说:“我忽然不想知道了,知道了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