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不久,云素语便从昏迷中醒来,她转头便见御司暝负手立于窗前,便扭了扭头不去看他。
这边御司暝听见动静回头,正见云素语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模样,心中纳闷不已。
他走近床头坐下,看了看装睡的云素语道:“怎么一副不想见我的样子?”
云素语只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嗤笑一声,语气嘲讽:“对于你这样来者不拒的人,我可不敢见。”
这番话说得御司暝更是莫名其妙,他自从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与往常不一样之后,便时刻想着她安好,盼着她真如那纸条中所言无恙,谁知这刚将晕倒的她救回来,她醒来便是这番言语相激的模样,实在让人恼恨。
然而心中虽是恼恨,但御司暝想着她现在身体虚弱,便也不想让她过于激动,于是便不接话。
可不接话在云素语看来却变成了心虚,这般一理解,她便又火气上了一层,连带的看他的眼神都要带着嫌恶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给我走!”
走?御司暝一听,这还了得,不仅火气不小,还越烧越旺!
大小姐的脾气还真是难伺候,爷我不伺候还不行!御司暝这下可真恼了,他立刻站起来,转身便出了宫殿准备回御府。
回到御府,御司暝便听下人来报,说是国舅府大小姐求见,御司暝闻言,知道她必是来求解药的,便吩咐带她去偏殿等候。
入了偏殿,御司暝便见云梓彤头戴帷帽立于殿中,听见有人,她转身便跪了下来:“司御大人,求你给我解药吧!”
她的嗓音不再甜美,沙哑得如同老妪。她明明是祈求着的,可是听在人耳中,却像是一个魔鬼的索求。
“哼,自做孽。”
御司暝并不打算给她解药,只要一想到当时他见到云素语时候的样子,他的心到现在还在痛。
“求求你了!司御大人!”云梓彤叩着头。
她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便是跪着。从她当上飞天殿主的那一刻起,她便下定决心绝不去跪除了宫主之外的任何人。可是现在,她必须跪,而且还要跪着磕头。
然而御司暝却并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跪在殿中的少女。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云梓彤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扣了多少个头,她只感到自己的耳朵里,只有自己扣头的回响,自己的膝盖只有阵阵的刺骨之痛。
然而这些与之前那几个时辰里所经历的一切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算。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