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们是对不上眼的,再不敢胡乱和扶意玩笑,怕叫她害羞,反而伤害了她。
这一日,扶意给妹妹们散了课,在清秋阁门前目送她们离去,见李嫂从西边小院的方向来,老远就冲扶意招手。
扶意便驻足等李嫂嫂到跟前,但因翠珠几人都在身边,她没有主动开口。
李嫂喘了口气说:“老太太发脾气呢,三公子的书房,被那些贺礼堆得像库房,三公子不要那几个小厮收拾,嫌他们笨手笨脚,贺礼就那么堆着。今天他忍不住了,自己收拾,刚好被老太太进门撞个正着。”
扶意心里发笑,但又心疼祝镕的伤,而不论哪种情绪,都不能露在脸上。
李嫂道:“老太太要我请姑娘去帮忙主持,说礼单是您记的,您最熟悉不过。”
韵之在里头等半天不见扶意回来,出门来找,刚好听见李嫂嫂的话,怕扶意尴尬,便主动说:“我陪着一起去。”
李嫂嫂笑道:“老太太特地嘱咐,不要您过去,说您去了只会捣蛋。”
这话分明就是要她去的,韵之才不信祖母会真嫌弃她,乐呵呵地拉着韵之就走。
到了祝镕的院子,扶意并没有见到他,想来是被老太太按回卧房歇着,也只有韵之找去了。
扶意则径直来书房,在李嫂的协助下,将贺礼分门别类后,吩咐丫鬟们搬出去或收起来。
她条理清晰,说话简单易懂,底下的人没有听了糊涂的。如此事半功倍,大家也乐得手脚勤快,没等天黑,拖了好几天的活儿就干完了。
扶意来向老太太复命,时隔多日,再次见到了心上人,祝镕气色已恢复了从前,双眼明亮有神,看见自己,几乎要忍不住心里的欢喜从眼眸里溢出来。
“我们走了,你可别再乱动,不然我命人捆你起来。”老太太责备孙儿,“太医几时放下你的胳膊,我就几时不再啰嗦你,在那之前,你且悠着点,我可憋着一肚子的火。管你是救皇上,还是救天王老子,把自己弄成这样回来,在我面前说什么都没用。”
祝镕也是被祖母宠惯的,平日里必然哄几句玩笑过去,但今天扶意在,他怕被扶意笑话,索性不开口了。
扶意在一旁静静的,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早就欢喜极了,自然不是笑话祝镕被老太太训话,是高兴他很快就能康复。
老太太又再三叮嘱了几句后,扶意才和韵之送姑祖母出门,但她故意留在最后走,悄悄回眸看了眼祝镕,给了他最温柔的笑。
这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