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颔首:“不错,金浩天不是挨一顿打就能改好的,你家妹妹的日子却还要一直过下去。”
闵延仕问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合离,我听姐姐说,若能合离,初霞宁愿去做姑子。”
祝镕道:“朝廷律法允许夫妻合离,难的是金家不肯松口,贵府怕也不能答应。除非金家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因嫁前不知,也不曾参与,妻子可以免罪并自行合离。”
闵延仕说:“这我也知道,可金东生正得宠,灭了明莲教居功至伟,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祝镕想了想:“昨夜宫里有动静,你可知道?”
闵延仕向门外看了眼,谨慎地说:“方便说吗?”
祝镕压低了声音:“皇上狂躁不安,我甚至怀疑什么事都没发生,而是他的心魔。贵妃后来劝走了皇上,看来贵妃是知道皇帝的心思,如此老相爷和令尊也会有消息,若有消息,可否告知一二?”
闵延仕摇头:“偏是这其中的事,我爹和祖父极少让我参与。”
祝镕忙道:“不能为难你,你小心行事。”
闵延仕则问:“这与金家什么相干?”
祝镕说:“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但皇上想要做什么,你我心里都明白,成了便成了,万一不成,到时候要拉人顶罪,毫无根基的金东生首当其冲。你以为皇上到底为什么,放纵一个并没什么真本事的人?明莲教如何被灭,你我心里最清楚,那是一场谁去打都能赢的仗。”
闵延仕顿时领悟过来,但问:“若败了,会是什么结果,易君易朝?”
祝镕示意延仕噤声,他神情凝重地说:“胜亲王从无谋反之心,在我看来,一切都在皇上自己手中,看他要做到哪一步。”
“可你们……”闵延仕顿了顿,说,“我想你也不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任务,是格杀勿论。”
祝镕不奇怪,但他不能说实话,他必须忠于皇帝,可对于肩负的任务有了自己的决定,便只道:“也要我能遇上才行。”
话音落,开疆从门外进来,对祝镕说:“宫里传话,皇上回大殿了,但等着见皇上的人不少,你去不知等到几时。”
祝镕起身披了罩衣,说道:“我还是要去等,你们说话,我先走了。”
看着才新婚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开疆玩笑着:“难得他今天还有精神。”
闵延仕以为开疆说昨夜宫中的动荡,应道:“皇上若时不时发作一次,谁能经得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