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平理笑容灿烂,已经站不住,恨不得马上飞去爱驹身边,被祝镕踹了一脚,只是轻轻一下,他捂着屁股跳到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哥……”平理觉得很丢脸,又掌不住昨晚被亲爹揍的伤,发脾气急道,“我嫂子在呢。”
扶意嗔怪祝镕欺负弟弟,拉着他就走。
待家中男眷都出门,扶意趁着给平珒上课前,先到西苑探望三婶,怕她昨晚摔伤了身体。
好在三夫人已经生龙活虎,虽然后怕,可知道儿子越来越有本事,做娘的哪有不骄傲的。
“听说三叔昨晚打得狠,我们也心疼,这药酒相公叫我拿来,您记着给平理用。”扶意说,“我就不多坐了,二婶婶病着,我要去看一眼,接着平珒就该上课了。”
三夫人说:“正好,我也随你去东苑看一眼,平日里拌嘴都是小事,大事之上,一家人不分彼此。”
婶婶要跟着一起去,扶意也拦不住,但这妯娌俩果然合不来,扶意在她们吵起来之前,就先走了。
这日朝会上,皇帝宣布了太子遇袭一事,与闵氏族人无关,解除了宰相府的门禁,但老相爷仍旧没有上朝,说是抱病家中。
刚好今日从边境送回来军报,赞西人又一次越境,此番除了劫财抢粮外,还掳走了正出嫁的新娘。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可皇帝只是下旨责令边境守军加强防范,问罪失守渎职之人,始终没提起,要如何对付赞西人。
慕尚书上奏时,也被皇帝驳回,他借口太妃身体不适,匆匆散朝离去了。
开疆他爹,火气冲上云霄,若非被几位关系密切的同僚按住,只怕要闯宫找皇帝理论。
祝镕暗暗看在眼中,担心老相爷之后,下一个会轮到慕伯父。
他随父亲一同离宫,之后要归各自的衙门当差,祝承乾神情凝重,告诫儿子不要意气用事,边境问题迟早要解决,但眼下在皇帝看来,怎么除去他心中最大的隐患,才是首要大事。
忠国公府中,扶意正在为平珒讲解《高祖本纪》,涵之进门来,接过书本说:“奶奶找你过去,我来给平珒讲。”
扶意应下,告知姐姐他们讲到了哪里,便匆匆往内院来。
此时大嫂嫂初雪已经在屋里,穿着出门的衣衫,老太太见了便说:“宰相府的门禁已解除,两府是亲家,共同卷入风波里,少不得要去问候,陪你嫂嫂走一趟,先回去换身衣裳。”
大嫂嫂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