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有人随随便便闯进来,特别是闵初霖,明着说吧,我讨厌极了她。你去告诉母亲,告诉你妹妹,没有你我的允许,她连同其他姑娘嫂子伯母婶婶的,任何女眷都不得随意进院门,更别说是下人。”
闵延仕问:“要我明着去说?”
韵之道:“你要暗着说也成,可她们听得懂吗?”
闵延仕道:“不论我怎么说,她们都会认定这是你的意思,往后联合起来欺负你怎么办?”
韵之道:“我就不放大话,说什么他们不敢,毕竟昨天圣驾还在府里,你妹妹就敢来找茬。所以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家的人若欺负我,我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到时候你在我家人面前被责怪,你也别怨我,我会尽力维护你,可难免他们生气。”
闵延仕颔首:“这是自然,待我想一想,怎么去告诫她们。”
韵之继续吃饭,六七分饱后,便放下了筷子,唤来下人漱口洗手。
当丫鬟们再次退下,韵之坐来床边,伸手抚摸丈夫的额头,虽还烫着,但已经没早晨那么吓人。
“你睡吧,好好休息。”韵之说,“我们的事,家里的事,也不是一两天说得完的。”
闵延仕短时间内,无法适应来自韵之的亲昵,可又不得不说服自己,他们已经是夫妻。
韵之忽然问:“延仕,在娶我之前,你有喜欢的人吗?”
闵延仕立刻摇头:“没有过,我、我平日里也不会和女眷接触。”
韵之想了想:“那倒是,你和哥哥结束学业后,就各自当差去了,一个比一个忙,我哥要不是我嫂嫂来我家当先生,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他也不会去喜欢什么人的。”
听这话,闵延仕心里不太好受,可也不得不承认。
“既然你不曾在心里有过什么人,往后就把我放进去吧。”韵之说,“我从小霸道惯了,没想到成个亲也这么霸道,延仕,我喜欢你,虽然是你家来提的亲,可你是我自己选的夫婿。”
“韵之……”闵延仕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的性情脾气,你多少知道些,过去的祝韵之是什么样的,往后也是什么样。”韵之说,“我昨晚很伤心很难过,竟然在新婚之夜就想回家,今天早晨,你母亲来兴师问罪,你妹妹又胡搅蛮缠,害得我的丫鬟被扇嘴巴,我没忍住还哭了。”
闵延仕紧张地看着韵之:“怎么没有人告诉我,是谁挨打?”
韵之说:“已经没事了,我家的下人可不是矫情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