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笑,却又体贴大度地说:“没事儿,你这不是还没答应我吗?”
闵延仕忍俊不禁,自己也没察觉是笑着说:“我记住了。”
此刻前厅里,靖王妃只字不提孩子们的事,说了些靖州的风土人情,请老相爷带着老夫人去靖州转转,热情地邀请:“往后您和老相爷闲着也是闲着,将来和我家老太太结伴,我在王府给您准备最宽敞舒适的院子,也去南方住上一阵子才好。”
这可有可无的话说了半天,践行的礼物送到,靖王妃便要告辞,起身时冷不丁问初雪:“我们姑爷可好?”
初雪忙道:“太医说需要静养,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老夫人赶紧解释,说是请亲家放心,她家大孙子只是皮外伤。
靖王妃笑着应下,带上初雪往门外走,正要跨过门槛,她忽然停下,险些撞着跟上来的婆媳俩。
老夫人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靖王妃说道:“我们家的下人,自然是会严加管束,这点小事不值当传扬出去,因此外头若有闲话,还请不要误会。”
闵夫人听得,登时心火冲头,这明摆着就是说,他们一定会到处宣扬,还不许自家说半句不是。
待祝家的车马远去,老夫人对儿媳道:“我横竖是要走了的,往后这家都归你管,是好是歹你自己看着办,初霖的名声若是毁了,我看你怎么把她嫁出去。”
闵夫人怒道:“祝韵之又是什么名声,婚礼当天还和金家那死鬼儿子牵扯上,我还没问他们家的不是呢,他们倒糟践起我们家的姑娘。”
老夫人摇头,轻轻一叹:“该说的我都说了,随你吧,我不管了。”
这日夜里,扶意秉烛写信,将一整天的奇闻趣事都落在纸上。
虽比不得飞鸽传书那么快,但能洋洋洒洒写尽心中事,她真想让祝镕知道,他心爱的妹妹眼下过得很好。
写着写着,一阵害喜的恶心涌上胸口,她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好一阵没缓过来。
信纸上的字迹稍稍变得模糊,扶意意识到的时候,眼睛已经湿润了。
她太想念丈夫,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相许,他们迅速成为了夫妻,很快拥有了骨肉,看似一切顺风顺水,实际上,夫妻聚少离多,他们分开的日子,远远胜过在一起的时候。
韵之和闵延仕,纵然开始得艰难,韵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不论前途多难,总是她和闵延仕一起走,哪怕散,也是要在一起的人分开了,那才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