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件事。
初雪为难地说:“这究竟算是我们得罪了大长公主府,还是侯府得罪了他们?”
扶意同样觉得事情不好办,想起之前出宫时因想心事,忽视了从边上走过的大长公主,就曾遭她当面挖苦讽刺,那一位对公爵府,原就很不友善。
但想来,真正让永清大长公主看不顺眼的,应该是皇后,乃至新君。
“嫂嫂别放在心上,南平侯府落寞多年,今日听几位少夫人说,家里很多年没这么大的阵仗,她们都乱了套。”扶意劝慰道,“我们不过是客,客随主便,又不是我们非要僭越大长公主府,更何况来的只是她的儿媳,没有任何诰封,您远在她之上。”
初雪叹道:“这位大长公主,横行霸道惯了,先帝在位时便是如此。如今她的生母又封了太皇太妃,到底没改了这霸道的脾气,把儿媳妇也带成了这样。怎么好把贺礼丢在路边,这可不是打侯府的脸面,是在践踏皇上皇后的体面。”
这件事必然不会就此结束,扶意心里多了几分警惕,不安分的人绝不止杨太后一人。
先帝与胜亲王另有手足兄弟,他们是皇室血脉,也曾有机会触碰到龙椅,既然胜亲王能反,他们为什么不能反?
扶意不禁在心中感慨帝王的不易,仿佛连先帝诛杀胜亲王,都变得合情合理。
妯娌二人回府,已时近傍晚,进门时遇见三夫人往内院走,扶意主动抱过小珍儿,娘儿几个便说说笑笑地去见祖母。
三夫人另派人往门外传话:“平理回来后,让他到老太太屋里用饭,我们都在那儿。”
但平理今天可不惦记回家,本以为到了学堂能见到秦昊,谁知秦昊因那日当街闹事,被罚闭门思过,五日后方可归来。
平理在学堂里昏昏沉沉地熬了一整天,散了学就要和兄弟几个,往太尉府来找人。
走出国子监,门外各家各府的车马来迎自家公子,平理大大咧咧往外走,身边的兄弟突然说:“怎么一个个都看着我们,怎么回事?”
平理抬起头,果然,不论是那些家仆还是正要回去的同窗们,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连身边的兄弟都确认:“他们是在看平理吧?”
“我怎么了?”平理一脸茫然,“我昨晚刚回京。”
兄弟几个便去打听,连带着他们各自的家仆主动上前来禀告,然而得知缘故后,他们反而不敢对平理说,一张张尴尬的脸,敷衍着:“走吧,去太尉府捞人。”
“出什么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