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等这女人将手搭上自己,就从边上闪开,径直到了母亲跟前,将她挡在身后。
“给祖母请安。”她福了福,神情却是又冷又傲,“祖母可安好?”
言老太太哼了一声,别过脸:“我还以为你眼里,早没有我这个祖母,不敢当,该是老婆子我给少夫人您请安。”
“请安就不必了,我并没有诰封。”扶意道。
“你……”言老太太气得一哆嗦,“你可真会蹬鼻子上脸。”
大伯母上前来打圆场,可劲儿地巴结侄女:“姑爷那可是堂堂殿前副都指挥使,虽无诰封,也是尊贵无比的,扶意啊,你可真有福气。”
说着又抹起眼泪来,一脸哀怨:“看看你可怜的姐姐,扶意,你行行好,救救你姐姐吧。”
扶意却转身搀扶她娘坐下,言夫人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坐,但见扶意也在边上坐下了,她又怕女儿生气,不敢站起来。
而众人见扶意径自坐下,连她爹都还站着,便知她眼里没有人,言老太太赶紧坐下,硬是给自己撑起几分气势。
“有句话,要纠正祖母,言蓁蓁不是我的亲姐姐,若是我亲姐,到不了这个地步。”扶意冷声道。
言老太太冷笑:“你好歹是嫁在公爵府,那祝家手足情深的好名声,纪州也是有所耳闻的,敢情那些个堂兄弟姐妹,也和你一样分彼此?”
“当然分彼此,堂兄弟就是堂兄弟,就是分得清楚,才有分寸有礼节。”扶意说,“难道一笔糊涂账,才是亲兄热弟手足情深?”
“你……”言老太太噎住,恨恨道,“就一句话,蓁蓁这事儿,你管不管?就算是堂姐,哪怕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也没有不管的道理吧。那祝家老太太接你走的时候,也说是亲戚不是?”
扶意道:“自然要管,但头一桩事,请大伯父将孙府施舍的生意悉数归还,先与孙家划清界限。”
“什么叫施舍?”言景岳恼羞成怒,指着弟弟问:“这就是你教的女儿,她怎么和长辈说话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言景山淡淡地看了眼扶意,转而对兄长说:“我倒觉得,孩子说的没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大哥,您就是攥着这几桩小生意,才对蓁蓁受虐待视若无睹的吧?”
扶意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凭爹爹这句话,他们至少能和睦相处一个月,如此她的底气更足,朗声道:“我们言府书香门第,总不能闯去孙家喊打喊杀,为了堂姐此生不再受苦,就报官过堂,把这门婚事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