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扶意说起,都是神采飞扬,让扶意也跟着激动。
相比之下,扶意每日在书院教一个女娃娃念书,显得平淡而微不足道,可她十分满足且安逸。
这日难得一起用晚饭,提起彼此的近况,扶意说:“一面教双双,一面自己也念书,我才多大呢,纵然在外小有名气,自知尚有许多不足,也就敢在孩子面前为师罢了。这一年多在京城、纪州和赞西边境辗转,经历了生死离别、家国动荡,终于能静下心来念书,我还嫌时辰不够用,怎么会寂寞?”
祝镕说:“回纪州前,我就想到,你不会让自己寂寞,不会浪费这两年光阴。”
扶意心里为自己骄傲,可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好在祝镕脑筋转得更快,立时满眼深情地说:“话虽如此,可不能真的不担心你,我还是日夜不安,为了自己不能陪伴你,不能为你分忧而自责。”
扶意心里那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分明得到了安抚,还口是心非地嘴硬:“哪儿学来的话,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此时香橼来上菜,放下后烫得直摸耳朵。
扶意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这么大块也不切一切?”
香橼应道:“是熊掌,别看个头大,炖得烂烂的了,在火上咕嘟一整天呢。”
扶意惊讶不已:“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香橼道:“这是北国商队卖的,他们不是要回去了吗,走前那一天,好些东西都便宜卖了,我和翠珠又去逛了逛,唯独这熊掌还是贵得没人敢买,我们想着给姑爷补补身子,回来和厨房的妈妈一商量,就去买了。”
祝镕皱眉道:“世家贵族里,的确有人吃这东西,但我家老太太说太作孽,因此我们家从不进门。”
香橼很是尴尬,小声说:“姑爷,奴婢不知道,那大毛子说这最补身体,说我们中原人身子太瘦弱……”
扶意脑中忽然一个激灵,屏退了香橼,对丈夫道:“想起一件事来,那天香橼带我去逛他们的商队,我看见几个北国人和两个中原人走在一起,那二人我总觉得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祝镕放下筷子:“还有呢?”
扶意摇头:“就这个,他们进去后,我也不能跟上,都是粗犷威猛的北国人在那里,我和香橼做不了什么。”
祝镕道:“之后想起什么来,随时派人告诉我,王爷前几日提到过,我们来纪州前,曾抓过北国的细作。”
扶意紧张地问:“都抓了细作,怎么还允许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