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呢?”
世界一片安静,一张纸轻飘飘地飘落在地上,仿佛一石掀起千层浪一样,这样猛烈的浪花几乎要将顾念拍晕过去。
她头晕目眩一阵后,欲开口解释,可嘴唇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尉迟墨说的那些事情,还有她忘记的那些事情,在事情真相没有出来之前,她无权说话。
“你……你们……”
尉迟老爷捂着自己的胸口,手指指着尉迟司礼,浑身颤抖了两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顾念坐在车上,这是军用的专属车。
车内很宽敞,还有特属于尉迟司礼身上清冽的香烟味。
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整个布局跟他本人一样,低调又严肃。
她低着头,双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
刚才给她挡下尉迟老爷的那一棍子拐杖,让她现在都感觉心在悸动地跳动着,这种感觉,她说不来是什么感觉。
而被尉迟老爷敲过两拐杖后,手臂上淤青红肿了一块,手指也肿了起来,真的很疼。
她举起自己的手,试图放在嘴边吹吹来缓解一下疼痛。
可刚举起手,车门就打了开来,尉迟司礼从车外走了上来。
看见尉迟司礼,顾念顿时收回了自己的手,正襟危坐地坐在后座上,低着头,心里跟团麻线一样,乱糟糟的一片。
尉迟司礼什么话也没有说,行云流水地启动车子,然后将车子驶离尉迟家。
尉迟老爷被他气到送去了医院,伴随着尉迟老爷被送去医院,所有的事情都被耽搁了下来。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往后退,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要问,可话到口中却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只记得孩子父亲的大腿上又一条很长的伤疤,尉迟司礼的身份这特殊,那他的身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伤疤?
还有,安安真的是男孩子吗?
和安安相处的过程中,她总有几次感觉安安是一个纯正的女孩子。
所有的问题堆积在心里,令她怎么也无法沉默,她开口问道:“四爷,你当初说我们之间有恩怨,请问,是什么样子的恩怨?”
顾念问得很小声,她能感觉得到,尉迟司礼在生气,可他生气什么,她是完全猜不透。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尉迟司礼的回答,顾念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从后视镜上看见他神情严肃,眸子里都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