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干净地板,给教室后面和床边的盆栽浇水,有只圆鼓鼓的苍蝇趴在讲台上一动不动,被他一毛巾拍扁。
刚擦干净窗户的玻璃,岛本佳柰催促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快点过来啊,文学部这边的讨论会议已经开始了!”
“打起来了吗?”
“呃...你说什么呢!”岛本佳柰的语气,恨不得把手从听筒里伸出来抓死他。
多崎司边给讲台上的花瓶换水,边说:“我现在还在做值日,晚点再过去。”
“你不过来听一下前因后果,怎么帮忙调解?”
“放心好啦,我有办法。”
挂掉电话,多崎司扫了眼整个教室。
数学公式未擦干净的黑板、用掉一半的粉笔、晒得有些褪色的窗帘;墙上有用图钉钉着的画报、值班表、世界地图、村上水色画的一只羞耻感十足的猫娘。
眼前看到的这些东西,大概就是‘青春’这个词的具现化吧。
还有100円一杯的柠檬水......
多崎司锁好教室门,走向礼堂。
他一只手拿着意大利语辞典,一只手插进兜里,神情平静地走着。不管是在走廊上,还是在绿荫校道里,擦肩而过的女学生和女教师都频频向他侧目。
五月末的晚风不冷不热,少年稍长的刘海微微摆动。
只需要看上一眼,便能确认他是站在北高颜值顶点的美少年,说不定同时还是整个东京都的颜值顶点。
在文学部门前,碰到了倚着墙站在走廊上的栗山樱良。此时的她正在心无旁骛地翻动手中的精装书,对来往的学生视而不见。
多崎司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在门外?”
栗山樱良转头看向他,带着点笑意说:“里面太吵,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走廊的灯光照在她清丽的脸颊上,小巧鼻子闪烁着微光,有种雕塑般的精致美感。
多崎司眨了眨眼:“你的笑容还挺好看。”
“蛤?你...说什么?”栗山樱良像是刚睡醒一样,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在做梦。
多崎司两只手比出单反相机拍照的姿势,说道:“笑得就像我用相机站在教学楼顶,远远朝着东京湾海岸拍照时在取景器里看到的画面。”
栗山樱良摇了摇头:“没懂。”
“就是说很淡,淡若远景的微笑。”
“很好看?”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