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概念层面吗?”副官点头,她白色的长发像是绸缎般从漂亮的帽子下垂落,随着脑袋的起伏而泛起波澜:“我很难理解无法数字化的现象和概念,但我相信你是对的,警长,我该送你去哪里?”
“北非,坎达克附近,如果我三天之内还没有回来,就联系韦德和希里去捞我。”
这么说着,苏明往自己嘴里灌了一瓶福灵剂,朝人偶点头示意传送。
坎达克还在重建中,即便有着黑亚当这样的强人领导,可他并不是神,一座城市的毁灭,在重建工程中总是面对着许许多多的问题。
布鲁屠斯入侵地球0时,第一处就袭击了这里,而美国现在是下午,在坎达克这个地理位置夹在埃以中间的国家来说,相差14个小时则是又一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万籁俱寂,沙漠在月光下显得一片洁白,远方水源处偶尔能看到一些枣椰树,但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堆残垣断壁。
雕像,喷泉,道路,漂亮的房子,本质上全是石头,人类用它们构建文明的象征,此时却又让它们归于尘土。
城中没有电,也没有光亮,能看到一些火堆,靠近火堆躺着的人们则一个个裹紧了毯子或睡袋,在让人眉头紧锁的梦中等着黎明到来。
苏明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城市废墟,来到了一处巨大雕像的残骸旁。
战斗的余波同样摧毁了它,如今只剩下依旧固定在地面上的一条小腿,还歪斜得犹如日晷一样。
伸手拍拍那条小腿,感受着绞杀传来的冰冷触感,苏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起了一首诗:
“在埃及那砂质的沉寂中,有一条巨大的腿部矗立,投下大漠中唯一的影子,请听这影子的讲述——‘我是伟大的奥奇曼提斯,万王之王,这座大城记载这我的丰功伟业’。然而王城今何在,昔日空中楼阁,今日风蚀的残像。”
“我们因此联想,未来某天,一位猎人,追逐着群狼,穿过曾是伦敦的荒野,是否也会心驰神往地想像,看着宏伟的断壁残垣,他驻足猜测,曾经生活在着不毛之地的无名民族,湮没于历史前是何等繁华坚强。”
这是英国诗人贺拉斯的一首诗,他为了和著名诗人雪莱攀比谁更有才华,写下了这样的诗歌。
两人都以埃及沙漠中一座雕像剩下的腿为题目,写下了名字相同但内容不同的诗,这首诗的名字就是那位法老的名字,奥奇曼提斯。
但这不是终点,苏明大半夜地跑到北非来也不是为了赏月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