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挥着菜刀说:“咋起这么早,赶紧再去睡会儿。”
小晚已经睡饱了,在那么软和的床上,怎么睡都舒服,梦里都觉得自己仿佛是躺在云朵里,她神采飞扬:“叔,我能给你干些啥?”
彪叔说:“你去井边瞧瞧你婶儿有什么活可干的,我这儿用不着你。”
她应着,翩然转身,本是高高兴兴去找张婶,可一脑袋撞在结实的胸膛上,撞得她生疼。睁开眼,是凌朝风站在面前,他今天穿着深青色的袍子,比昨天看着更严肃。
“没长眼睛,瞎跑什么?”凌朝风目色冰冷,俯视着她。
小晚没敢顶嘴,揉了揉额头站到一边,瘦小的身体贴着墙从凌朝风边上蹭过去,立刻就跑没影了。
彪叔笑而不语,凌朝风则淡淡道:“二夫人今日要点菜,你看着办吧。”
“呵……”彪叔将菜刀插在了案板上,转过身去了。
小晚在后门井边帮着张婶洗碗筷,之后前面吃早饭,忙活半天,知县大人的车轿就到了。孙大人是京城高官,他们少不得殷勤,今日便是迎孙大人去白沙镇视察一番,随行侍卫跟走一大半,店里清净多了。
跟着张婶吃过早饭,有婢女来说二夫人要热水,命立刻送上去,张婶正帮彪叔拔鸭毛,小晚便主动应下了。
端着热水上楼,她已经分得清孙夫人和二夫人的屋子,站在云蓬前刚要敲门,便听得里头刺耳的笑声,而后讥讽:“你这不会下蛋的母鸡,在我面前摆什么正房的谱,还想教训我?你也不拿镜子照一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我劝你老实安分些,别到头来,连口剩饭剩菜都没得吃。”
小晚的手悬在半空,实在敲不下门。忽地,房门开了,孙夫人双眼通红地出现在眼前,乍见是小晚,她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便走开去她自己的屋子。
“打一盆热水,怎么这么久?”二夫人身旁的婢女,对小晚吆三喝四的,“你们这里有没有泉水,我们夫人只喝泉水泡的茶。”
二夫人却拿腔捏调:“你吓唬一个小丫头做什么,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晚不想和她们有瓜葛,放下热水就跑了。
走到楼底下,凌朝风正站在柜台后面算账,两人对上目光,凌朝风勾勾手指让她过去。
小晚没敢无视,走到面前,男人便冷冷地吩咐她:“别管闲事,客人的事,和客栈没半点关系。”
小晚猜想,凌朝风既然和孙大人像是故交,一定知道很多故事,可他这么冷血,当然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