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戒指给你。”小晚一脸认真地说,“一千两就不算我的。”
凌朝风白了她一眼,只见她努力地摘戒指,可那戒指好像长在了她的手上,依旧是怎么都拔不下来。
“这戒指……”话未完,便听得关门声,凌朝风已经离去,什么话都没说,小晚轻声咕哝,“一千两,下下辈子也还不清,这个人到底怎么想的?”
她下意识地走到门前,稍稍打开一条缝,想看看外头的光景,却见凌朝风下楼时,那二夫人笑语盈盈等在楼梯口。
小晚看见她塞了一只好像钱袋的东西给凌朝风,而后似乎怕被孙大人或旁人瞧见,匆匆就跑开了。
今天下午他们就鬼鬼祟祟地在楼梯口说话,难道是二夫人给了凌朝风钱,买通他一起加害孙夫人?
这么一想,小晚又害怕又生气,嘭地一声把门关上,凌朝风听见,淡淡地朝楼上望了一眼。而小晚有些后悔摔了这一下门,她实在摸不透凌朝风,这样会惹怒他吗,惹怒他,会是什么下场?
忽的,肚子咕咕叫,小晚饿了。回身见桌上摆着一碗馄饨,每一只都裹了鼓鼓囊囊的馅儿,白白胖胖十分的诱人。
怕馄饨泡久了要坨,她便顾不得那么多,先坐下吃饭,一口香菇猪肉馅的,一口大虾仁馅儿的,一口荠菜馅儿的,足足十个银元宝似的大馄饨吃下去,小晚撑得肚皮都鼓出来了。
她摸着肚子轻轻叹,这里真要是卖人肉包子的,也不晓得她刚刚吃下去的是什么,可实在太好吃,不知不觉就……从昨天起,她觉得自己吃了比过去十七年还多的东西,自然没这样夸张,可想想过去每天食不果腹,就算有的吃,塞进嘴里也是难以下咽的东西,但是在这里,连喝口水都是甜甜的。
在这里不会挨饿受冻,在这里……小晚心头轻轻颤,她想起了凌朝风说的话,凌朝风说,解除婚约前,她便是他的妻子,再也不会有人打她。
小晚掀起衣袖,手腕上被捆绑的淤痕还那么醒目,再往上,便有被荆条抽过的旧伤痕,而她的背上屁股上大腿上满满都是。
从小,继母拿到什么就用什么打她,最狠的一次因为过年前爹爹把家里的银子拿去借给好兄弟,后娘气得发疯,又不敢和爹爹闹,就趁爹爹去办年货时往死里打她,小晚挣扎的时候一头撞在水缸上,等她醒来时候,已是大年初二了。
她走到镜子前,拨开浓密的青丝,白皙的头皮上,狰狞着伤疤,她满身都是伤,哪儿哪儿都是,心里也是。
小晚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