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村里的秀才老先生考了一辈子,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小晚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好辛苦。
张婶叹道:“能赶上今年的话,好歹便宜了三年不是?掌柜的自然不会轻易让他错过,可少不得人情往来要去周旋,我们和知府本没有瓜葛,这下偏要牵扯上,日后还不定会不会有别的麻烦。莫说掌柜的生气,我也生气,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了呢。”
小晚轻声说:“婶子不是说,他动了凡心吗?”
彪叔端着小晚的早饭出来,一大碗热腾腾的疙瘩汤,招呼晚儿过去吃,一面却笑呵呵说:“年轻人血气方刚,男娃没点热血冲动,娘儿兮兮的,我才看着恼火呢。”
张婶瞪着他:“就是跟着你不学好的。”
彪叔伸手搂过她,眼中满是喜欢,爱不够似的说:“娶媳妇的本事,自然要跟我学才行。”
张婶面儿微红,轻声骂道:“孩子看着呢,没脸没皮的。”
见叔和婶子恩恩爱爱,小晚乐呵呵地笑着,被张婶催促趁热吃,小晚一面塞得脸颊鼓鼓的,一面口齿不清地说:“二山娶了媳妇,还在店里住吗,那咱们以后又能多一个人了。”
张婶笑道:“傻丫头,他若当了官,自然有自己的官邸,若不在京城,也未必在我们这里,将来便是天南地北要分开的。”
小晚一怔:“要分开?”
张婶道:“这是自然的。”
小晚早已把二山当家人当哥哥,忽然说将来难免分开且隔得很远,不免有些惆怅,她活了十七年才得来的亲人们,原来也终是要散的。
吃过早饭,小晚勤快地将客栈上下打扫干净,给路过的行人送了几回水,快到晌午时,一辆马车踏着香气而来,腊月以来,好久没见思韵阁的人了。
马车上坐着岳怀音和素素,她们将车停下,在窗口与小晚招呼,素素笑道:“晚儿,你在等我们吗?”
小晚摆摆手,敷衍了几句,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点道理小娘子明白得很。
岳怀音一如往日温婉娴静,马车不久便离去,但等她们带着货折回来时,刚刚好凌朝风也驾着马车回来了。
二山是被彪叔从车上扛下来送进门的,不仅身上挨了打,脸上也不好看,额头上有伤口,嘴巴肿得老高,小晚光是看着,就心疼得泪眼盈盈。
凌朝风却是怒意满满,毫不怜惜,还责备小晚:“你难受什么,打在你身上了?”
小晚觉得凌朝风太狠心了,一时不想理他,跟着彪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