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地说:“若非我厉害几分,也要叫她降服了,你们只当我虐待她,却不知她身上不干净,我是为了村里所有人啊。难道叫她作妖做法地,夜里爬到炕头吃了你们?”
巧的是,这一天,黎州府传来消息,梁知府上京述职,三月里才能回来,叮嘱各县官员要照顾好百姓。
这日晚上,岳怀音伏在他怀里说:“您降妖除魔,也是为了百姓,只要百姓爱戴您,梁知府能说什么?那凌霄客栈的人再厉害,也抵不过人多势众,村民可不希望今年腊月,再来一场暴雨一场暴雪,再叫白沙河泛滥成灾。”
县太爷皱着眉头,岳怀音的手,轻轻在他面前一晃,一股奇异的香气,勾动他的心魂,他顿时变了一个人似的,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有道理。”
岳怀音道:“那不如就照神婆说的,从城隍庙的香炉里引火,将妖孽烧死。”
县太爷痴痴地说:“好好……”
又是一夜过去,这天早晨,小晚比儿子醒得早,她期待儿子今天会有什么变化。
霈儿个头越来越大,摇篮已经住不下,搬来小床放在边上,这会儿他醒了,坐起来看看娘亲,立刻眉开眼笑手脚并用地爬下来,步伐稳健地走到床边,扯开小晚的衣襟要吃奶。
“霈儿?”小晚在想,儿子会不会开口了,可是小家伙使劲地嘬着,不理她。
凌朝风坐起来,看着个头越来越大的小家伙缠着母亲要吃奶,竟是有些吃醋了,说:“他可以吃饭了吧。”
“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吃,不过他长牙了。”小晚略有些痛苦地说,“力气也越来越大。”
凌朝风拍了拍儿子的屁股,生气地说:“你别把娘弄疼了。”
霈儿停下来,看了看爹爹,似乎很不满意屁股上挨了巴掌,一下子哭起来,委屈地伏在小晚肩头,呜呜咽咽的,好生叫人心疼。
“你别凶他,他还这么小。”小晚的慈母心,让她忍不住宠溺儿子。
如今儿子已经认她了,与她最最亲,胖乎乎的抱在怀里,和他爹爹一样,身上暖暖的,特别舒服。
“霈儿,爹抱抱。”凌朝风朝儿子张开手,小家伙呜咽着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扑了过来,凌朝风把他放在肩头坐着,下床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逗得小家伙咯咯大笑。
小晚欢喜地看着,又担心地说:“别摔着他,小心点儿。”
凌朝风便故意要摔儿子,可是那么惊险刺激,儿子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兴奋,手舞足蹈地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