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忙道:“奴婢不敢。”
一个时辰后,皇帝才到中宫来,抱着小女儿逗了会儿,又告诉似烟,他哥哥已经在来京的路上,途中许是去办了些私事,不耽误什么。
似烟则静静地看着他,说:“皇上关心我是好事,可您若有什么话,直接问我便是,该说的我自然会告诉您,还请皇上不要再询问宫女嬷嬷们,叫他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项润脸色稍稍一沉:“烟儿,朕只是担心你。”
似烟含笑:“我知道。”
皇帝便问道:“那你这两天,为什么会莫名地掉眼泪?”
似烟把方才对嬷嬷说的话,一样地告诉了皇帝,她道:“皇上,会是谁呢?”
项润心中又是一震,佯装抱着女儿逗她,避开了妻子的目光。
是穆小晚,皇后所谓感应到的悲伤,是穆小晚在流泪吗?
但听似烟在背后说:“请皇上放心,我不会总是这样,我可是大齐的国母,我要把心放在黎民百姓身上,再不该这般矫情了。”
项润沉下心,转身将她搂在怀里:“你不用压抑自己的情感,朕希望你活得洒脱随性,若是有无可奈何的事,全由朕来承受。”
千里之外的山谷中,小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转眼已是三天过去了,她没吃过一口东西。
孙夫人熬了粥,站在门前说:“小晚,你若不吃,拿什么喂霈儿呢?”
房门这才打开,一身缟素的人,脸色苍白暗沉,出门来,从孙夫人手中接过粥碗,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张婶彪叔都在门前站着,等她喝完粥,张婶便上前来拉着她的手:“晚儿,你要好好的,你若再出什么事……”
“婶子,我要回白沙镇。”小晚突然开口。
“回白沙镇?”彪叔和张婶异口同声,“去哪里不好,何必回到那个地方。”
小晚目光冰冷:“我要带着霈儿,堂堂正正地活在世上,相公没做完的事,我要去替他做完,要把霈儿养大,让那些认为我是妖孽的人,看看我们过得有多好。”
“晚儿……”
“我不要躲在这里,我不要霈儿跟着我受苦。”小晚意志坚决,对张婶和彪叔说,“你们跟我走,我不要你们留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你们,你们也不能丢下我和霈儿。”
张婶连连点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小晚看向孙夫人:“您呢?”
孙夫人道:“我在这里,种地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