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无功而返,寒汐独自一人走在京城热闹的街道上,街上弥散着艾草的清香,少男少女和小孩子们,身上都挂着漂亮的香囊,端午就快到了,人人预备着过节。
他们家的案子在轰动了一时后,很快就销声匿迹。
仿佛在这个地方,不值得对任何热闹的事倾注感情,或喜或悲都没必要,因为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其他事替代,就算是朝廷,也不愿百姓们对某一件事念念不忘。
所以寒汐走在街上,甚至不用担心丢脸或抬不起头,偌大的京城,认得她的寥寥无几。哪怕游走在贵族世家小姐之中,规规矩矩有教养的她们,并不会当面奚落羞辱。自然,如今的毕寒汐已经没资格和她们平起平坐了。
回到丞相府,实则现在不该再叫丞相府,皇帝是念祖母年迈,父亲曾于朝廷有功,才没有收回这座大宅子,但是听家里下人们窃窃私语,似乎这里是住不下去了。
家里冷冷清清,寒汐记得很清楚,自从大哥第一次把行业哥哥带回来后,这个家就再也没好过,她并不怪行业哥哥,她知道,这是母亲自己造下的孽。。
“混账。”忽然传来一声怒斥,寒汐颤抖了一下,循声望过去,只见父亲和大哥站在半路说话。
毕丞相恼怒地斥责儿子:“你是这个家唯一的希望,你是不是要看着你的奶奶流离失所,去大街上乞讨才甘心?”
毕振业反问父亲,以他几十年浸淫朝廷建立下的人脉和财力,家里真的至于那么落魄吗?
毕丞相不语,气恼地拂袖而去。
毕振业转身,看见了妹妹,便上前问:“你又去见娘了?”
“没见着,娘还是不见我。”寒汐垂下眼帘道,“其实我最怕的是,娘已经不在了,怕他们骗我。”
毕振业忙安抚妹妹:“不会的,闹出人命,相关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他们不会骗你。”
寒汐含泪问:“那么他们会折磨娘吗?”
毕振业摇头:“我派人疏通过,虽然肯定不会过得好,但……”
“哥哥为什么,能说的这么平静呢?”寒汐问他,“方才你又和爹爹在吵什么?”
毕振业神情凝重:“我听见消息,娘会被发配到西平府,我要护送娘一路到西平府,爹爹不让,说是我这样走了,回来官位难保,皇帝也会认为,我这样的孝道,会让人觉得他太冷酷无情。”
“爹爹说的没错,哥,你不能去的。”寒汐凄凉地说,“我们俩变成这样,对娘也是惩罚,是